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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2页）

雨滴在落地窗上蜿蜒出细密的裂痕，像某种秘而不宣的摩尔斯电码。苏桐放下熨到一半的衬衫，丝绸袖口扫过程诺西装内袋时，触到两片硬质的边角。那是两张连号票根。《巴黎圣母院》音乐剧的荧光印章还在泛潮，演出日期停在上周五——那天程诺说去广州参加建材展销会。她无意识摩挲着票根边缘，指腹被烫金字体硌出红痕。厨房传来...

二十年前的自己从裂痕中凝视着她，头纱缝隙里露出半张程诺与红衣女子拥吻的底片——原来那日摄像机根本没有故障停电。

窗外滚过春雷，顾沉舟寄来的展览邀请函躺在碎纸堆里。

烫金字体在潮湿空气中膨胀："湮灭与重生——苏桐2001年《缚茧》系列设计稿特别展"。

她终于看清邀请函边缘的暗纹，那是程诺大学时模仿她字迹写的批注，如今被窑火熏成了焦黑色。

梅雨季的潮气在婚纱上凝成霉斑时，苏桐正用蟹爪针挑起最后一根金丝线。

顾沉舟立在修复台另一端，烧焦的羊皮手套捏着镊子，将清末新娘褂裙的破口处对准强光灯。

蝉翼纱突然显现出暗红色血渍，在光学镜头下化作蔓延的并蒂莲。

"程氏窑厂上月向瑞士圣加仑诊所汇款八十万。

"顾沉舟转动灯罩，血渍瞬间消失不见，"收款人叫程玥，诊疗项目是胚胎染色体修复。

"苏桐手背静脉突跳，想起梧桐酒店孕妇耳垂的樱花钉。

蟹爪针戳破食指的刹那，顾沉舟突然

雨滴在落地窗上蜿蜒出细密的裂痕，像某种秘而不宣的摩尔斯电码。苏桐放下熨到一半的衬衫，丝绸袖口扫过程诺西装内袋时，触到两片硬质的边角。那是两张连号票根。《巴黎圣母院》音乐剧的荧光印章还在泛潮，演出日期停在上周五——那天程诺说去广州参加建材展销会。她无意识摩挲着票根边缘，指腹被烫金字体硌出红痕。厨房传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