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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蚀骨迷局（第1页）

暴雨砸在ICU的玻璃上，程叙白死死攥着病危通知书，指节泛白如骨。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"嘀嗒"声里，苏晚苍白的脸浸在冷光中，脖颈处狰狞的烫伤疤痕蜿蜒如蛇——那是三年前化工厂爆炸，她冲进火海救他留下的印记。 "病人心脏衰竭，最多撑不过今晚。"医生的声音混着雨声，程叙白踉跄着扶住墙，眼前炸开七年前的画面。那时他还是濒临破产的创业公司老板，在雨夜的街头被追债人围堵，是苏晚突然冲出来，把自己的银行卡塞进他掌心："拿去用，我相信你。" 后来他才知道，那张卡里是她母亲的救命钱。而他，在公司起死回生后，却亲手将她推下了深渊。

蚀骨迷局程叙白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指节因过度用力捏着那张字条而泛白。

苏晚的字迹在惨白的灯光下扭曲，"对不起"与"我爱你"的墨迹被他的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。

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江星遥的主治医生摘下口罩："程先生，病人突发室性心动过速，心肌桥导致冠状动脉严重压迫，情况危急，必须立刻进行开胸手术。

"手术室红灯亮起的瞬间，程叙白踉跄着扶住墙壁。

记忆如锋利的刀片划开结痂的伤口——七年前苏晚被污蔑时通红的眼眶，三年前她冲进火海时后背溅落的滚烫铁水，此刻都与江星遥咳血的模样重叠。

他突然想起助理曾说江星遥总在深夜改稿，原来那些设计图上星星点点的暗红，根本不是颜料，而是少女咳出的血。

当他颤抖着打开江星遥的手机，锁屏照片让呼吸停滞。

那是苏晚抱着襁褓中的婴儿，背后是程叙白早己拆除重建的旧公司大楼。

相册里密密麻麻的照片，从江星遥蹒跚学步到初拿画笔，每张背面都写着同样的字："爸爸，今天小遥又想你了"。

最新的视频拍摄于三天前，画面里江星遥脸色苍白，却强撑着笑容："爸爸，我拿到星光基金的入围通知了，等我获奖，就能亲口告诉你......"凌晨三点，护士抱着沾满血迹的设计稿走出手术室："病人昏迷前一首抓着这个..."程叙白展开图纸，是件未完成的男士西装，袖口处绣着苏晚最爱的山茶花，内衬工整地写着："给从未见过面的爸爸"。

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，他终于崩溃跪倒在冰冷的瓷砖上，哭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。

恍惚间，他仿佛看见苏晚站在火场里对他笑，又看见江星遥趴在病床上画设计图，两个身影渐渐模糊，化作他生命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
暴雨砸在ICU的玻璃上，程叙白死死攥着病危通知书，指节泛白如骨。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"嘀嗒"声里，苏晚苍白的脸浸在冷光中，脖颈处狰狞的烫伤疤痕蜿蜒如蛇——那是三年前化工厂爆炸，她冲进火海救他留下的印记。 "病人心脏衰竭，最多撑不过今晚。"医生的声音混着雨声，程叙白踉跄着扶住墙，眼前炸开七年前的画面。那时他还是濒临破产的创业公司老板，在雨夜的街头被追债人围堵，是苏晚突然冲出来，把自己的银行卡塞进他掌心："拿去用，我相信你。" 后来他才知道，那张卡里是她母亲的救命钱。而他，在公司起死回生后，却亲手将她推下了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