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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戏台血咒（第4页）

我叫林秋，左手无名指有一道永远好不了的疤。那是二十年前的农历七月十五，我趴在黄泉戏楼的朱漆柱上，看母亲唱《牡丹亭》时被木刺扎穿的。她卸妆后抱着我笑，说等我长大就教我水袖功，可当晚她就消失在戏楼后台，只留下半张浸着血的戏谱，谱角朱砂写着半句没头没尾的警告：“千万别让旦角流泪”。 十年后戏楼再次开放，我攥着母亲的青铜面具站在山门前。暴雨冲不淡记忆里的檀香味，却把新立的《观戏守则》冲得模糊——第三条“同行者不得超过三人”、第七条“夜间亥时后禁止触碰戏服纽扣”，还有最刺眼的第十二条“旦角卸妆前，观戏人不得露出左手无名指”。我摸着袖口下的疤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戏腔般的低笑：“姑娘可知，这戏楼的规矩，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。” 戴半张青铜面具的男人叫周临，他腰间挂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，却能看懂规则里的暗语。当同行的情侣因触碰旦角头饰变成木偶时，他拽着我躲进挂满戏服的衣柜，鼻尖萦绕着腐朽布料里的血腥味：“看见戏服领口的盘扣了吗？那是用活人指甲嵌的，二十年前你母亲就是从这样的衣柜里消失的。”他说话时，我掌心的疤突然发烫，透过衣柜缝隙，我看见刚才还在台上唱《三岔口》的

梆子声戛然而止，整个戏楼陷入死寂。

班主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慌乱，他挥舞禅杖击碎镜子，却发现镜中不断映出自己的过往——他本是初代班主的弟子，因贪婪吞噬了黄泉引路人的力量，才变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。

"原来你也会害怕。

"林秋握紧染血的戏谱，疤痕的疼痛突然消失。

她的身体开始发热，血液在血管里沸腾，恍惚间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："我的女儿，该由你来改写结局了。

"戏台中央的八卦阵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，二十西面戏旗破土而出，每面旗帜上都凝结着干涸的血迹。

林秋的视线扫过旗面，在绣着《牡丹亭》的旗帜上，看到了母亲的脸。

母亲的嘴角终于恢复了记忆中的弧度，她轻轻点头，凤钗上的珍珠滚落，化作一串晶莹的泪珠。

班主发出绝望的怒吼，禅杖砸向林秋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周临残存的戏魂碎片突然汇聚成盾，替她挡住了致命一击。

"快走！

"周临的声音若有若无，"去地下室最深处，那里有......"话未说完，班主的禅杖贯穿了周临的残魂。

林秋攥紧戏谱和铜铃，朝着地下室狂奔。

身后传来戏楼崩塌的轰鸣，八卦阵中的黑水化作滔天巨浪，而在浪尖上，她仿佛看见母亲的身影，正朝着她伸出手，水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。

我叫林秋，左手无名指有一道永远好不了的疤。那是二十年前的农历七月十五，我趴在黄泉戏楼的朱漆柱上，看母亲唱《牡丹亭》时被木刺扎穿的。她卸妆后抱着我笑，说等我长大就教我水袖功，可当晚她就消失在戏楼后台，只留下半张浸着血的戏谱，谱角朱砂写着半句没头没尾的警告：“千万别让旦角流泪”。 十年后戏楼再次开放，我攥着母亲的青铜面具站在山门前。暴雨冲不淡记忆里的檀香味，却把新立的《观戏守则》冲得模糊——第三条“同行者不得超过三人”、第七条“夜间亥时后禁止触碰戏服纽扣”，还有最刺眼的第十二条“旦角卸妆前，观戏人不得露出左手无名指”。我摸着袖口下的疤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戏腔般的低笑：“姑娘可知，这戏楼的规矩，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。” 戴半张青铜面具的男人叫周临，他腰间挂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，却能看懂规则里的暗语。当同行的情侣因触碰旦角头饰变成木偶时，他拽着我躲进挂满戏服的衣柜，鼻尖萦绕着腐朽布料里的血腥味：“看见戏服领口的盘扣了吗？那是用活人指甲嵌的，二十年前你母亲就是从这样的衣柜里消失的。”他说话时，我掌心的疤突然发烫，透过衣柜缝隙，我看见刚才还在台上唱《三岔口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