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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破阵(第1页)

“镜尘”店主苏瓷拥有十二世轮回的记忆,无法避免的再次遇上沈砚之。这十二世轮回又究竟蕴含怎样的奇幻故事呢?

越野车在雁门关的碎石路上颠簸时,沈砚之腕间的三色印记突然发烫。

车窗外的暮色中,明代烽火台的阴影正与记忆里五代的瞭望塔重叠,砖缝间渗出的月光竟凝成琉璃珠的形状,沿着他握方向盘的手,在挡风玻璃上画出十二道星轨。

“就是这里。”

苏瓷摸着颈间银链,链尾的云雷纹吊饰此刻指向正北——千年前他们布下镜渊阵的中军帐位置。

她看见现世的荒草在月光下泛起甲胄的冷光,那些曾被副将用残魂挡住的箭矢,正以光痕的形式悬浮在半空,箭头全部对准她后颈的三色蝶影。

子夜零时,十二道星轨同时亮起。

沈砚之停下车,发现周围不知何时站满了半透明的人影:穿五代戎装的亲卫、宋末的打铁学徒、民国的巡警……每个人后颈都有极淡的蝶影,正是前三世阵眼死者的前世身份——原来所谓“无辜者”,本就是千年前自愿成为阵眼的亲卫转世。

“将军,夫人。”

为首的亲卫单膝跪地,铠甲缝隙间漏出细碎的琉璃光,“第十二次轮回,该让我们护您入镜渊了。”

他抬手时,沈砚之看见他掌心刻着与自己相同的星轨,却比现世印记多了道深深的裂痕——那是千年前为阻挡敌军,用身体硬接十二道箭矢的伤痕。

苏瓷的指尖抚过悬浮的箭簇,发现每支箭杆上都刻着极小的字:“丙子年霜降,替将军挡箭癸未年谷雨,护夫人突围”。

原来每一世的阵眼死者,都是主动选择用轮回换他们重逢的亲卫,而副将贺临渊,不过是将自己的残魂化作引路人,串联起这跨越千年的守护。

“镜渊不是终点。”

沈砚之握住苏瓷的手,断刀流光再次在指间凝聚,这次刀身映出的不再是现世警徽,而是完整的临渊镜——镜面中心,副将的金蝶印记正与他们的三色蝶影缓缓融合,“是我们不敢首面的、第一次破阵时的怯懦。”

他突然记起千年前的雁门关,当敌军破阵在即,他本能地想以自己为阵眼,是她夺过断刀刺向心口,是副将带着亲卫用身体筑起最后防线。

“镜尘”店主苏瓷拥有十二世轮回的记忆,无法避免的再次遇上沈砚之。这十二世轮回又究竟蕴含怎样的奇幻故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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