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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洗神池·七情劫（第6页）

他是游走阴阳的“魂魄Collector”，左眼银鳞爬满虚妄，腰间生锈无常锁专锁世间贪嗔痴——万小峰，天生离魂体，三魂七魄支离破碎，唯有吞噬鬼怪方能维持人形。自酆都鬼医孟七娘被剜去魂火那日起，他便带着刻有“太岳”二字的碎玉闯入人间，像收集标本般用符咒封存有趣魂魄，却在剥离记忆时，窥见四族冠冕下的脓血：

谢长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发现太岳仙都的云层出现了裂缝，裂缝中透出黄泉的雾、青丘的毒、人间的灯火，甚至冥府的魂火。

她突然想起沉魂殿的壁画最后一幕：混沌初魄与引魂枝融合，西族子民在裂缝中拥抱，再无种族之分。

“边界崩解不是毁灭，是新生。”

她握住万小峰的手，感受着他体内翻涌的混沌与秩序，“西族鼎立的‘天道’早就病了，现在该让万物自己决定，如何在混沌中寻找新的秩序。”

夜无欢突然指向裂缝深处，那里浮现出青丘妖母的残魂，正顺着崩解的边界向太岳袭来：“妖母的命核碎片还在谢长缨体内，她想借混沌初魄的力量重生！”

万小峰转头，看见谢长缨眼中再次泛起竖瞳，血藤从她发间钻出，却在触碰到他掌心的混沌微光时，化作了无害的红芍药。

他突然明白，西族的反派从来不是某个个体，而是他们共同构建的压迫体系。

“那就让她重生。”

他轻笑，抬手接住从裂缝中坠落的鬼族幼童魂火，“让神妖人鬼都看看，当所有界限消失，所谓的‘反派’，不过是被秩序逼到绝路的可怜人。”

天道镜的裂痕中，第一缕真正的阳光穿透云层，照在太岳仙都的金殿上。

万小峰、谢长缨、夜无欢站在崩解的洗神池畔，看着下方西族子民惊恐又好奇的面容——一个没有神妖人鬼之分的时代，正在混沌与秩序的碰撞中悄然降临。

而在裂缝的另一头，陈留王庭的密室里，人皇印突然崩碎，露出里面藏着的青丘骨刀碎片；青丘野的毒林深处，妖母的残魂看着手中的混沌碎片，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容；酆都冥府的无间阁内，夜无欢的魂火灯突然全部亮起，照亮了轮回簿上被抹去的真相——原来西族的祖先，都是从混沌初魄中诞生的平等存在。

太岳仙都的观星台上，裴明轩看着手中逐渐褪色的神血，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——那是百年前被剔除的“恐惧”，此刻正随着洗神池的毁灭回归。

他望向万小峰的背影，终于明白，所谓的秩序守护者，不过是害怕失去特权的囚徒。

“接下来去哪？”

他是游走阴阳的“魂魄Collector”，左眼银鳞爬满虚妄，腰间生锈无常锁专锁世间贪嗔痴——万小峰，天生离魂体，三魂七魄支离破碎，唯有吞噬鬼怪方能维持人形。自酆都鬼医孟七娘被剜去魂火那日起，他便带着刻有“太岳”二字的碎玉闯入人间，像收集标本般用符咒封存有趣魂魄，却在剥离记忆时，窥见四族冠冕下的脓血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