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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第四章（第6页）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

青年亲信闻言立即横马挡在驿丞面前，腰间横刀半出鞘：“盐铁公务，闲杂退避！”

当最后一名骑兵踏入客栈院门时，关隘的阴影正好吞没门槛。

瑾奚要了西间房，特意安排一名亲信携一名生面孔同住，自己则唤了老卒方伯进屋。

烛火摇曳间，瑾奚执壶为方伯斟满一碗浊酒，“方伯。”

他压低声音，“那三名生面孔，是何时补入军中的？”

方伯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挲着碗沿，眉头渐渐拧成疙瘩。

“说来蹊跷，”老人摇头，“老朽在益州大营二十载，营中弟兄没有不认得的。

可这三人……”他仰头饮尽碗中酒，喉结滚动，“像是凭空冒出来的。”

瑾奚指尖一颤，酒壶在碗沿磕出清脆一响。

寒意如毒蛇般攀上脊背——赵阳则竟敢往他身边安插来历不明之人？

“莫非……”他刚开口又猛地住口，将后半句猜测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
方伯突然重重搁下酒碗，木案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
“大人放心，”方伯眼中精光乍现，“老朽虽年迈，夜里睡觉却警醒得很。”

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腰间——那里鼓鼓囊囊，显然不止装着钱袋。

瑾奚会意，端起酒碗与之相碰。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