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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2页）

1我是在消毒水的气味里醒来的。手机屏幕显示着2023年6月7日，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。这个日期像一记重锤砸在太阳穴上——三年前，我就是在这个日期被推进手术室，浑身插满管子听着心电图变成直线。"醒了？"推门而入的护士换掉输液瓶，"你低血糖晕倒在走廊，是林小姐送你来的。"我猛地攥紧被单。记忆如潮水倒灌：三...

放着同一句话：浴火重生的凤凰，终将找到归巢的梧桐。

7城中村筒子楼突然停电，我点燃养母留下的煤油灯。

昏黄光晕里，曾经朝我扔鸡蛋的邻居们捧着自制蛋糕上门："顾老师，能给我家娃补课吗？

"王璐缩在楼道阴影里，手里攥着撕破的香奈儿包。

我递过习题集："你扔掉的奶茶杯，我捡回来当笔筒了。

"她突然嚎啕大哭，包里的录音笔滚落在地，里面是林雨柔指使她霸凌我的全部证据。

咖啡厅打烊时，少年摘下手套。

他掌心狰狞的烫伤与我右手的疤痕拼成完整凤凰。

"二十年前火灾里，有个小女孩把我推出育婴室。

"他掀开衣领，锁骨胎记在霓虹灯下泛着微光。

我们身后的电视机突然插播新闻：顾氏老宅突发大火，消防员从密室救出奄奄一息的顾父。

他怀里紧抱的保险箱自动弹开，泛黄的日记本写着：龙凤胎本该同日生，奈何家族容不得双星争辉我推着养父的轮椅走进新图书馆时，穹顶突然亮起星图。

当年被我救过的流浪汉如今是天文馆讲解员："这是顾烟同学根据高考数学题设计的星座模型。

"孩子们追逐着光斑，其中一个小女孩突然指着墙尖叫。

紫外线灯自动亮起，斑驳墙面上浮现无数荧光手印，那是被林雨柔霸凌过的学生们偷偷按下的印记，如今化作银河中的星辰。

机场安检口，咖啡厅少年晃着车钥匙："真不打算要顾家遗产？

"我撕碎股权转让书，纸屑在风中拼成展翅凤凰。

起飞的刹那，舷窗映出城市璀璨灯火。

曾经泼我奶茶的教室亮着晚自习灯光，林雨柔待过的少管所亮着警示红灯，而城中村筒子楼的万家灯火里，747架无人机正升起组成新的数学公式。

空姐递来报纸，头条照片是我留在顾宅喷泉池的玉佩。

放大镜下，玉佩内侧刻着微雕，正是当年我在病房用针管刻下的誓言：让每个被践踏的灵魂，都有浴火重生的支点。

1我是在消毒水的气味里醒来的。手机屏幕显示着2023年6月7日，距离高考还有三十天。这个日期像一记重锤砸在太阳穴上——三年前，我就是在这个日期被推进手术室，浑身插满管子听着心电图变成直线。"醒了？"推门而入的护士换掉输液瓶，"你低血糖晕倒在走廊，是林小姐送你来的。"我猛地攥紧被单。记忆如潮水倒灌：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