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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九霄城的黄昏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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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劈出三道连环刀气，刀风所过，断墙轰然倒塌，却见苏明月足尖点在莲花花蕊上，如踏荷叶凌波，竟借刀气反冲之力欺近城楼。

伞尖首指叶鼎之眉心的瞬间，苏明月眼前景象骤变：百鬼窟的刑架泛着铁锈味，母亲苍白的尸身悬在锁链上，自己被按在石台上，针管刺入血管时的剧痛……这是魔种领域，专以心魔为刃。

她咬牙撑住，腕间莲花刺青突然发烫，金色纹路如活物般游走，蝶群残片竟在识海化作金芒，将幻象撕成碎片，每一片碎影都发出凄厉的鬼啸：“暗河的刑具，冻得住血肉，冻不住这口气！”

叶鼎之的脸色终于凝重。

他的魔种领域向来无往不利，却在这双眼睛里看见一片血色蛛网中，一朵金色莲花倔强绽放，花瓣上凝结的不是泪水，而是冰晶般的杀意。

恰在此时，天边传来清越剑鸣，如龙吟穿云，蓝色剑域如潮水漫过废墟，八十一柄九歌剑悬空列阵，剑域展开时，暮色仿佛被剑锋割裂，露出靛蓝如夜空的剑芒——洛青阳到了。

“叶鼎之，你不该再碰九霄环。”

洛青阳立于剑域中央，衣袂无风自动，每柄剑上都刻着古老的符文，剑鸣与风雪相和，震得积雪从断墙上簌簌而落，“当年裂隙未愈，你还要让北离再遭魔劫？”

苏明月趁机后撤，余光扫见叶鼎之胸口的九霄环残片泛着微光，那是打开地宫的钥匙。

她忽然想起暗河密卷里的只言片语，九霄城地下埋着的，不仅是天外天秘宝，更是暗河与皇室勾结的铁证——那些被称作“无名者”的骸骨，正是暗河献给皇室的死士。

“剑仙大人，”她指尖微动，蛛丝如游蛇般缠上剑域边缘，借力卸去几分剑意，“您护北离的天，我护暗河的刀——不如各取所需？”

话音未落，伞面骤然展开成十丈巨网，将洛青阳的剑气引向叶鼎之，网眼间流转着天香谷的金色纹路，竟将剑意绞成碎片。

洛青阳皱眉，剑域骤然收缩，八十一剑齐发如星河坠落，剑气所过之处，废墟被削成平整的棋盘，砖砾齐整如刀裁，却偏偏避开了苏明月的蝶群。

他忽然看见，这暗河杀手运功时，腕间莲花刺青与自己的竟有七分相似——那是当年天香谷弟子的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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