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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他是终焉（第8页）

张九令和普通修行者不同。 普通修行者使用言契，如同匠人挑选工具： 要渡河，需先判断该用「激流」加速，还是「凝冰」造桥； 要破墙，得斟酌是用「碎岩」强攻，还是「蚀铁」软化。 而张九令，他只管在虚空中掷出「目的」—— 「我要过河！」 「我要出口！」 那些言契便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，自主推演、组合、碰撞，在规则的夹缝中撕扯出实现路径。此刻震颤的青铜迷宫，正是被多重言契同时啃噬的表现。 许墨以为这是：「凡人僭越神权的开端。」 "直到多年后，许墨在残破的档案中读到真相： '神权不可僭越'的法则下， 唯独漏算了一个变量—— 张九令，从一开始就不在神的序列之中。"

目镜边缘自动弹出履历提示：尼基尔·K·安德森前作战部战术教授（MIA-12任务后转岗）近十年论文产出：0获批研究经费：4,200万信用点许墨微微眯眼，不禁想起丹尼尔偶尔提到的往事：那个曾经能用眼神吓退异种生物的战术大师，如今却在生物部的角落摆弄化石标本。

"质量-血脉屏蔽效应？

"许墨在心中冷笑。

谁知道这是真发现了什么，还是又一个骗取经费的幌子？

毕竟六十年前那场事故后，尼基尔的理论就再没经过实战验证。

他调出张九令的历史数据。

如果这男孩真有什么未被发现的天赋...许墨盘算着作战部其他导师的名单——至少不该浪费在一个十年零成果的"前"教授手上。

古神生物学课程中"古神学谱系树。

"尼基尔枯瘦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，无数分支如神经脉络般展开，"战斗系、物质系、装备系..."他突然握拳，所有分支坍缩成一个血色原点，"但万法归一——都要回到古神生物学。

"投影切换成一组神像对比图，东方的龙鳞与西方的羽翼在数据流中分解重组，最终显现出相同的基因序列标记。

"所谓神兽天使，"他的机械义眼闪过一道红光，"不过是古神辐射污染的差异化表达。

"屏幕上突然播放起细胞分裂的影像，正常DNA链在接触红色粒子后疯狂变异，"当变异形成稳定基因组，亚神便诞生了。

"三组历史影像同时弹出：1567年东华福县地裂中伸出的青铜巨爪公元79年维威尔火山灰里的水晶骨骼2001年卡琳娜海啸中心逆流而上的黑影"这不是自然灾害，"尼基尔的声音突然染上金属质感，他一激动就会这样"是沉睡者的翻身，古神也好，亚神也好，甚至低阶亚神，所有沉睡的神灵，一旦苏醒，就是人类的末日"他调出组织徽章，一座倒悬的巴别塔贯穿云层，塔尖刺穿羽翼神眼"我们的组织：拉格纳罗克诸神黄昏——我们是在为人类争取最后的黎明。

"——教室的灯光渐次熄灭，只有全息投影仪还泛着微弱的蓝光。

尘埃在光束中缓缓沉降，像一场永远下不完的灰雪。

张九令和普通修行者不同。 普通修行者使用言契，如同匠人挑选工具： 要渡河，需先判断该用「激流」加速，还是「凝冰」造桥； 要破墙，得斟酌是用「碎岩」强攻，还是「蚀铁」软化。 而张九令，他只管在虚空中掷出「目的」—— 「我要过河！」 「我要出口！」 那些言契便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，自主推演、组合、碰撞，在规则的夹缝中撕扯出实现路径。此刻震颤的青铜迷宫，正是被多重言契同时啃噬的表现。 许墨以为这是：「凡人僭越神权的开端。」 "直到多年后，许墨在残破的档案中读到真相： '神权不可僭越'的法则下， 唯独漏算了一个变量—— 张九令，从一开始就不在神的序列之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