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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他是作弊器（第23页）

张九令和普通修行者不同。 普通修行者使用言契，如同匠人挑选工具： 要渡河，需先判断该用「激流」加速，还是「凝冰」造桥； 要破墙，得斟酌是用「碎岩」强攻，还是「蚀铁」软化。 而张九令，他只管在虚空中掷出「目的」—— 「我要过河！」 「我要出口！」 那些言契便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，自主推演、组合、碰撞，在规则的夹缝中撕扯出实现路径。此刻震颤的青铜迷宫，正是被多重言契同时啃噬的表现。 许墨以为这是：「凡人僭越神权的开端。」 "直到多年后，许墨在残破的档案中读到真相： '神权不可僭越'的法则下， 唯独漏算了一个变量—— 张九令，从一开始就不在神的序列之中。"

然后，他又听到了。

“唤醒度1%。”

那声音不是来自外界，而是从他自己的脑干深处渗出来的。

张九令猛地睁眼——许墨正低声念诵着什么，音节古怪，像某种失传的咒言。

他的小臂处，空气突然扭曲，两道冷光如液态金属般凭空凝聚，逐渐成形，化作两把刀的柄。

下一秒，许墨双手抱臂，指节一扣，竟真的从自己的血肉中抽出了那两把刀——刀身寒光凛冽，刃口嗡鸣，仿佛连光线都能斩断。

几乎同时，一道银影袭来！

许墨手腕一翻，刀光如电。

“唰——”半空中，那条银鱼被精准剖成两半。

张九令这才看清，这条不过匕首长短的银鱼，鳞片竟是细密的棱镜，此刻还在折射着七彩的光。

断面处没有血肉，只有流动的镜面物质，正缓慢蒸发成缕缕银雾。

许墨甩了甩刀尖，那些银雾便重新游回了最近的玻璃表面。

"噬影银鲮，"他刀尖轻点地面，"活在反射里的掠食者。

"玻璃幕墙突然沸腾。

无数银鱼从镜面中涌出，像被飓风卷起的碎刃，铺天盖地朝两人袭来。

它们在折射的光线下闪烁，鳞片如液态水晶般流转，美得令人窒息——首到那张脸在鱼群中浮现。

张九令和普通修行者不同。 普通修行者使用言契，如同匠人挑选工具： 要渡河，需先判断该用「激流」加速，还是「凝冰」造桥； 要破墙，得斟酌是用「碎岩」强攻，还是「蚀铁」软化。 而张九令，他只管在虚空中掷出「目的」—— 「我要过河！」 「我要出口！」 那些言契便如同嗅到血腥的鲨群，自主推演、组合、碰撞，在规则的夹缝中撕扯出实现路径。此刻震颤的青铜迷宫，正是被多重言契同时啃噬的表现。 许墨以为这是：「凡人僭越神权的开端。」 "直到多年后，许墨在残破的档案中读到真相： '神权不可僭越'的法则下， 唯独漏算了一个变量—— 张九令，从一开始就不在神的序列之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