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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药烟袅袅处（第3页）

上一世，他错把真心当棋子，眼睁睁看着小莲为他饮下毒酒，在除夕夜的血色中香消玉殒。重生回捡到小莲那日，镇国将军府暗卫统领握着少女满是鞭痕的手，终于看清那双总含着水光的眼里，藏着跨越两世的深情。 「夫君要这天下，小莲便为剑为盾；夫君若只求白头，奴...我亦能挽弓驯马。」 脸颊带疤的姑娘咬着笔杆，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婚书。这一世，他提早三年烧了卖身契，请来边疆战神认她作义妹，将火铳图纸化作十里红妆。 当纨绔王爷带着前世记忆踹开院门，撞见的是大将军正手把手教小莲剑法，而昔日的异姓王捧着胭脂盒，小心翼翼地为他的姑娘描画花钿。三大势力在桃树下达成盟约：马蹄铁碾碎蛮族铁骑，红衣新娘的袖箭穿透仇人咽喉，而龙椅上坐着的人，早该换他们来定。 「小莲不怕痛，只怕不能死在夫君前头。」 封狼居胥的庆功宴上，王妃单枪匹马杀透重围，染血的嫁衣与前世重叠。他颤抖着将人锁进怀里，身后十万铁甲齐声山呼——这天下，终究要给他的小莲花当摇篮。

小莲盯着粥面漂浮的枣肉，突然开始数米粒。

从一数到十三，再从十三倒着数回一，周而复始如同念咒。

午后沈砚在院里晒草药。

小莲蹲在廊下看他分拣艾叶，忽然指着石臼里的决明子："这个要炒过才能入药。

"见沈砚挑眉，她慌忙改口，"奴多嘴…该剪舌头的…""你想学医术吗？

"沈砚递给她一束干薄荷。

小莲接药的手悬在半空，腕间青紫的捆痕在阳光下泛着淤青。

檐角铜铃被风吹响时，她突然缩回手抱住脑袋——这个动作让沈砚想起被鞭打的狗。

暮色染红窗纸时，小莲端着药碗站在书房门口。

沈砚抬头看见她左脚虚点着地面——昨夜处理的脚踝伤又渗出血丝。

"该换药了。

"她声音比药烟还轻，"公子莫嫌奴笨手笨脚…"烛光摇曳中，小莲揭开纱布的手稳得出奇。

沈砚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状的阴影，忽然问："想回家吗？

"棉签掉进铜盆溅起血水。

小莲盯着水面晃动的烛光倒影，左耳残缺处微微抽动："奴的家乡…"她蘸着药膏涂抹伤口，"早被做成观灯的人皮了。

"夜雨再来时，小莲缩在厨房角落洗药碾。

上一世，他错把真心当棋子，眼睁睁看着小莲为他饮下毒酒，在除夕夜的血色中香消玉殒。重生回捡到小莲那日，镇国将军府暗卫统领握着少女满是鞭痕的手，终于看清那双总含着水光的眼里，藏着跨越两世的深情。 「夫君要这天下，小莲便为剑为盾；夫君若只求白头，奴...我亦能挽弓驯马。」 脸颊带疤的姑娘咬着笔杆，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婚书。这一世，他提早三年烧了卖身契，请来边疆战神认她作义妹，将火铳图纸化作十里红妆。 当纨绔王爷带着前世记忆踹开院门，撞见的是大将军正手把手教小莲剑法，而昔日的异姓王捧着胭脂盒，小心翼翼地为他的姑娘描画花钿。三大势力在桃树下达成盟约：马蹄铁碾碎蛮族铁骑，红衣新娘的袖箭穿透仇人咽喉，而龙椅上坐着的人，早该换他们来定。 「小莲不怕痛，只怕不能死在夫君前头。」 封狼居胥的庆功宴上，王妃单枪匹马杀透重围，染血的嫁衣与前世重叠。他颤抖着将人锁进怀里，身后十万铁甲齐声山呼——这天下，终究要给他的小莲花当摇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