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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青丝绕指温（第2页）

上一世，他错把真心当棋子，眼睁睁看着小莲为他饮下毒酒，在除夕夜的血色中香消玉殒。重生回捡到小莲那日，镇国将军府暗卫统领握着少女满是鞭痕的手，终于看清那双总含着水光的眼里，藏着跨越两世的深情。 「夫君要这天下，小莲便为剑为盾；夫君若只求白头，奴...我亦能挽弓驯马。」 脸颊带疤的姑娘咬着笔杆，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婚书。这一世，他提早三年烧了卖身契，请来边疆战神认她作义妹，将火铳图纸化作十里红妆。 当纨绔王爷带着前世记忆踹开院门，撞见的是大将军正手把手教小莲剑法，而昔日的异姓王捧着胭脂盒，小心翼翼地为他的姑娘描画花钿。三大势力在桃树下达成盟约：马蹄铁碾碎蛮族铁骑，红衣新娘的袖箭穿透仇人咽喉，而龙椅上坐着的人，早该换他们来定。 「小莲不怕痛，只怕不能死在夫君前头。」 封狼居胥的庆功宴上，王妃单枪匹马杀透重围，染血的嫁衣与前世重叠。他颤抖着将人锁进怀里，身后十万铁甲齐声山呼——这天下，终究要给他的小莲花当摇篮。

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药柜上，恍若皮影戏。

沈砚握着犀角梳的手忽然一顿——小莲后颈有道淡粉的齿痕，隐在发丝间像枚褪色的花瓣。

"这是…""野狗咬的。

"小莲盯着自己倒映在铜盆里的脸，"被扔在乱葬岗那夜。

"水面忽然荡开涟漪，她才发现自己在笑，"它扯走我半块馍，倒留了条命。

"更漏滴到戌时，小莲忽然伸手碰了碰沈砚的袖角。

他低头见少女掌心托着半块桃脯，糖霜被体温融成蜜色的露："公子垫垫胃…"她耳尖通红地解释，"灶上煨着甘草粥…"沈砚就着她手咬桃脯时，小莲忽然屏住呼吸。

烛芯爆开的火星惊得她后退半步，后腰抵上温热的药碾子。

混着药香的吐息拂过她额角碎发："这般不会照顾自己，往后要吃苦头。

"夜雨悄至时，小莲蜷在薄衾里数瓦当的雨滴。

湿润的枕巾贴着发烫的脸颊，沈砚替她擦发时的触感挥之不去。

她忽然扯开衣襟查看守宫砂，朱砂痣在黑暗里红得惊心——就像旧主婆用铁钳烙她时说的："这抹红比你的贱命值钱。

"梆子敲过三更，她赤脚摸进书房。

沈砚伏案睡着的模样让她想起晒药的竹匾，月光给他镀上银边，未干的墨迹在宣纸上爬成蜈蚣。

小莲鬼使神差地伸手，却在触及发梢前缩回——他垂落的青丝上还沾着替她绞发时的忍冬香。

上一世，他错把真心当棋子，眼睁睁看着小莲为他饮下毒酒，在除夕夜的血色中香消玉殒。重生回捡到小莲那日，镇国将军府暗卫统领握着少女满是鞭痕的手，终于看清那双总含着水光的眼里，藏着跨越两世的深情。 「夫君要这天下，小莲便为剑为盾；夫君若只求白头，奴...我亦能挽弓驯马。」 脸颊带疤的姑娘咬着笔杆，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婚书。这一世，他提早三年烧了卖身契，请来边疆战神认她作义妹，将火铳图纸化作十里红妆。 当纨绔王爷带着前世记忆踹开院门，撞见的是大将军正手把手教小莲剑法，而昔日的异姓王捧着胭脂盒，小心翼翼地为他的姑娘描画花钿。三大势力在桃树下达成盟约：马蹄铁碾碎蛮族铁骑，红衣新娘的袖箭穿透仇人咽喉，而龙椅上坐着的人，早该换他们来定。 「小莲不怕痛，只怕不能死在夫君前头。」 封狼居胥的庆功宴上，王妃单枪匹马杀透重围，染血的嫁衣与前世重叠。他颤抖着将人锁进怀里，身后十万铁甲齐声山呼——这天下，终究要给他的小莲花当摇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