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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三更雪（第4页）

她是沈家熬了十年的“药引”，他是她盼了十年的夫君。 温阮跪在药炉前三千六百天，把自己熬成了沈砚冰给白月光的“救命药”。颈间碎玉刻着“沈”字，是他新婚夜说“像我妹妹”的信物，也是沈家祠堂祭坛上的寒光利刃。 他用慢性毒药养她的寒玉骨，她用甘草甜掩盖药汁的苦。直到碎玉合璧那日，他撕开她衣领的手比冰还冷：“温阮，你不过是温家养来的药引。”却没人看见她藏起的婚书背面，每道药理批注首字连起来是“砚冰，我疼”。 十年雪夜真相揭开——她是沈家嫡女，他是为护她而扮的“仇人”。当取骨刀抵住心口，她终于笑问：“沈砚冰，你究竟是算错了药引，还是算漏了真心？” 边境重逢时，她是戴碎玉的冷漠药娘，他是追着药罐小太阳发疯的沈家少东。那些她刻在罐底的“砚”字，他藏在袖口的平安符，终究让碎玉发出龙吟： 原来最毒的药不是牵机引，是你望向我时，眼里藏了十年的霜雪与星光。

那时他抚过她颈间的碎玉，醉眼朦胧：“像极了我妹妹小时候摔碎的玉佩。”

原来从那时起，他便知道她的碎玉与沈家有关。

温阮将婚书折好藏入袖中，指尖触到内侧的凹凸——那是她三年来用银针刻下的小字，首字连起来是“砚冰，我疼”。

雪不知何时停了，月光透过窗纸洒在药柜上，映出沈砚冰临走时落下的帕子。

温阮捡起时，帕角绣着半枝玉兰花，是林晚晴最爱的花样。

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嫁妆匣里，也有半幅未绣完的玉兰花帕，针脚歪斜，是十六岁那年沈砚冰说“晚晴喜欢”，她偷偷学的。

更漏声消失在黎明前的寂静里，温阮跪在地上，听着自己的心跳与远处的钟声重合。

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，她像株长在阴沟里的野草，拼命朝着沈砚冰的方向生长，却终是被他的冷漠冻成了冰雕。

碎玉在胸前发烫，温阮摸着那残缺的“沈”字，忽然笑了。

明日冬至，雪魄丹的传言又要在金陵城沸沸扬扬，而她知道，自己颈间的碎玉，终将成为沈家祭坛上的祭品。

药炉里的余烬突然明灭，温阮望着那点微光，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：“阮儿，遇见雪就跟着走，雪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。”

雪早己停了，可她的雪，却永远落在了十年前的那个冬夜，落在了沈砚冰转身时，袖口露出的半片青白玉上。

她是沈家熬了十年的“药引”，他是她盼了十年的夫君。 温阮跪在药炉前三千六百天，把自己熬成了沈砚冰给白月光的“救命药”。颈间碎玉刻着“沈”字，是他新婚夜说“像我妹妹”的信物，也是沈家祠堂祭坛上的寒光利刃。 他用慢性毒药养她的寒玉骨，她用甘草甜掩盖药汁的苦。直到碎玉合璧那日，他撕开她衣领的手比冰还冷：“温阮，你不过是温家养来的药引。”却没人看见她藏起的婚书背面，每道药理批注首字连起来是“砚冰，我疼”。 十年雪夜真相揭开——她是沈家嫡女，他是为护她而扮的“仇人”。当取骨刀抵住心口，她终于笑问：“沈砚冰，你究竟是算错了药引，还是算漏了真心？” 边境重逢时，她是戴碎玉的冷漠药娘，他是追着药罐小太阳发疯的沈家少东。那些她刻在罐底的“砚”字，他藏在袖口的平安符，终究让碎玉发出龙吟： 原来最毒的药不是牵机引，是你望向我时，眼里藏了十年的霜雪与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