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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血齿轮契约（第1页）

1937年建成的老式钟表行「恒久坊」突然歇业，第三代传人沈砚秋被发现死于地下密室。尸体呈钟摆状悬挂，脚下散落着1947年的《申报》剪报与破碎的珐琅怀表。现场无暴力痕迹，唯一线索是死者右手紧握的铜制齿轮钥匙。

时间证物：1947年5月7日《申报》残片"法医证实沈怀山尸身存疑点：其皮下组织发现类似钟表机油的未知液体，胸腔内嵌有七枚刻着日文的青铜齿轮......"子时三刻的解剖幻象林疏桐蜷缩在修复室角落，左眼淌下的血珠在地面凝成微型青铜齿轮。

那些沾血的机件自动啮合，将满地玻璃碎屑组装成1937年的恒久坊微缩模型。

当第十七个齿轮归位时，模型阁楼突然渗出黑色机油，沿着地砖缝隙爬向她颤抖的指尖。

"别碰！

"记忆深处传来母亲的尖叫。

林疏桐恍惚看见十五岁的自己蹲在ICU病房，母亲插着呼吸管的手突然抓住她手腕，力道大得吓人："记住...虹膜纹路就是密码..."此刻那幻影竟与修复室场景重叠——血齿轮咬住她的中指，在皮肤表面烙出梅花状日文刺青"時"。

剧痛让意识瞬间清明。

林疏桐抓起酒精灯砸向齿轮模型，火焰却沿着机油轨迹倒流，将1947年的《申报》剪报残片在虚空中点燃。

跳跃的火苗里浮现出沈砚秋的解剖画面：法医镊子夹起他心脏部位的青铜齿轮，内圈刻着"昭和十二年制"。

"这是日军731部队的标识！

"博物馆战时档案库的记忆闪回。

三天前她修复过带有相同印记的细菌培养皿，那些齿轮边缘的锯齿形凹槽，正是用来嵌合人体肋骨的......左眼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嗡鸣。

林疏桐惊恐地发现，自己视网膜上浮现出摩尔斯电码光点，正与血齿轮的转动频率同步。

当她颤抖着用指甲在掌心译出密码，冷汗浸透了后背——"林月华 角膜移植 1987.11.47"。

这是母亲死亡档案里被抹去的日期。

1937年建成的老式钟表行「恒久坊」突然歇业，第三代传人沈砚秋被发现死于地下密室。尸体呈钟摆状悬挂，脚下散落着1947年的《申报》剪报与破碎的珐琅怀表。现场无暴力痕迹，唯一线索是死者右手紧握的铜制齿轮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