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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宿地的邀请函（第5页）

黑暗中，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，以及远处传来的打火机轻响。

浓烟顺着门缝钻进来时，柳如烟终于明白陆沉舟那句"大火"的意思——有人想连她和证据一起烧掉。

她摸索着爬向墙角，指尖突然触到一个金属盒。

打开的瞬间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里面的东西：父亲的工作证、带血的U盘，以及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陆沉舟母亲握着地质报告，站在海边微笑，身后是年轻时的柳明远。

远处传来警笛声，柳如烟将U盘紧紧攥在手心。

冷库外的火势越来越大，她靠着墙坐下，听着陆沉舟在电话里低吼着"坚持住"，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，他也是这样喊着"别睡"，背着她在雨里狂奔，首到救护车赶来。

火焰舔舐着铁门的瞬间，天花板的 sprinkler（喷淋系统）突然启动。

冷水浇下来时，柳如烟笑了——原来陆沉舟早就布好了局，这场火，不过是引蛇出洞的饵。

她低头看着湿透的衬衫，领口处露出一点锁骨，忽然想起张承远曾说"这里露出来太浪"。

此刻冷水顺着颈窝往下流，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
手机再次震动，这次是母亲的消息："如烟，刚才有个姓陆的小伙子来医院，说要帮你付医药费......"柳如烟擦了擦屏幕上的水，望向逐渐变形的铁门。

远处传来陆沉舟的脚步声，混着消防员的呼喊。

她摸出钢笔，在湿透的图纸背面写下：陆明川、周雨彤、张承远——你们欠的债，该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