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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1页）

残阳如血，将青石板路染成暗红色。陆子安紧了紧背上的竹篓，望着远处隐在暮色中的宅邸轮廓，喉结微微滚动。那宅子飞檐翘角，门楣上鎏金匾额早已斑驳，却仍能辨出"沈园"二字。"公子可是要借宿？"幽香忽至。陆子安猛地转身，见一红衣女子不知何时立在身后。裙裾在晚风里翻卷如血浪，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残照中明明灭灭。女子...

—稳婆指甲发黑，将沾血的襁褓塞进青铜匣。

"抓住龙角！

"红绡残魂凝成实体，红衣在激流中猎猎作响。

她脖颈浮现锁链状咒文，分明与陆子安腕间胎记同源。

海底突然亮起千盏鲛灯，照出盘踞在归墟入口的巨龙骸骨。

骸骨眼眶中游出个戴珠冠的龙女，额间金鳞与陆子安印记相映："三百年了，沈家终于来还债了。

"她轻叩龙牙，骨缝中淌出银沙，聚成陆子安幼时模样的小沙人。

沙人蹦跳着指向龙喉处的祭坛，坛上供着半枚玉卵。

陆子安触碰玉卵的刹那，归墟震荡，龙骸肋骨化作囚笼。

安倍晴明趁机掷出符咒，招魂幡缠住红绡脚踝："阴阳寮正好缺个看门鬼。

""沈郎快走！

"红绡突然扯断自己的左臂，断肢化作血箭击穿幡面。

她残破的魂体开始透明，却笑着将玉簪插入心口："这次换我护着你..."簪尾莲花绽放，将陆子安推入龙喉。

祭坛上玉卵裂开，露出枚青铜钥匙。

龙女冷笑："当年沈家先祖用这把钥匙锁住海眼，放出八百万怨灵。

"她突然扯开陆子安衣襟，龙形印记正在渗血，"你母亲偷梁换柱，把钥匙封在亲子血肉里。

"记忆如狂潮席卷——五岁那夜井底，母亲用金簪划开他脊背，将钥匙埋入骨肉。

父亲啃食的也不是兄弟，而是从自己身上剜下的腐肉。

陆子安干呕着跪倒，祭坛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契约：沈氏世代以长子献祭，换取东海风调雨顺。

"该结账了。

"安倍晴明鬼魅般现身，太刀贯穿龙女胸口。

他舔着刀上金血大笑："什么龙族，不过是偷食龙气的鲛人！

"龙女珠冠坠地，露出额间溃烂的逆鳞。

陆子安攥紧钥匙，龙骨开始崩塌。

钥匙尖端刺入掌心，血滴在祭坛显出一行小字："以心为匙，以魂为引"。

红绡最后的残魂突然涌入他灵台，前世记忆清晰如昨——合卺酒是他亲手斟的，砒霜却是师父给的。

"动手啊！

"安倍晴明抛出三十六枚乳牙，牙齿聚成炼魂阵，"你师父青阳子根本没死，他在..."龙女突然自爆元神，金血浇灭阵眼。

陆子安将桃木剑刺入心口，九窍玲珑心绽放霞光。

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，被囚三百年的真龙腾空而起，赤瞳中映出沈家祖

残阳如血，将青石板路染成暗红色。陆子安紧了紧背上的竹篓，望着远处隐在暮色中的宅邸轮廓，喉结微微滚动。那宅子飞檐翘角，门楣上鎏金匾额早已斑驳，却仍能辨出"沈园"二字。"公子可是要借宿？"幽香忽至。陆子安猛地转身，见一红衣女子不知何时立在身后。裙裾在晚风里翻卷如血浪，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残照中明明灭灭。女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