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本小说网

第8章（第1页）

1手术室的无影灯在暴雨夜格外刺目。江逾白扯下染血的手套，金属器械坠入托盘的声音被窗外炸响的闷雷吞没。他垂眸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——凌晨2点47分，第八台急诊手术。“江医生！”护士撞开气密门冲进来，防水靴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，“高速出口发生追尾，伤员马上到！其中一辆是文物运输车！”他蹙眉扯开黏在后颈的防护...

的放射科日志重叠，钢笔字与打印机油墨共同勾勒出一行加密坐标——指向协和医院地下三十米的防空洞。

7防空洞的冷光在铅防护服上割出蛛网状裂痕。

沈星瓷握着热释光检测仪，枪口状探头抵住混凝土墙，显示屏数值疯狂跳动——每平方厘米残留0.67微西弗辐射量，足够让胶片显影。

"这是停尸房改建的。

"江逾白的手术刀撬开锈蚀铁门，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起成团飞蛾。

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，照见墙上的德文标牌：1946年放射性治疗室。

沈星瓷的勘查灯扫过角落青铜鼎，鼎内凝结的黑色油脂正渗出松香味。

她蘸取少许抹在检测仪上，数值骤升至1982年峰值："你们用明永乐青花瓷储存钴60？

"无影灯突然自燃。

江逾白扯断电线，灼热的灯罩碎片坠入青铜鼎，油脂爆燃的蓝火中浮现出三具骷髅。

骸骨呈手术体位固定在铸铁床上，胸骨镶嵌着青花瓷片，釉面开片纹路与骨裂走向完全一致。

"热释光检测显示瓷片烧制于1405年。

"沈星瓷的镊子夹起颅骨间的翡翠袖扣，"但放射性残留集中在1982年7月..."防空洞深处传来机械运转声。

江逾白的医用腕表突然黑屏，他摸到骷髅手中的怀表——鎏金表盘背面刻着祖父名字，秒针正逆时针飞转。

"别碰那台机器！

"沈星瓷扑倒江逾白时，X光机轰然启动。

明代青花瓷在射线中透出诡异脉络，釉下藏着的人体解剖图随辐射量增强逐渐显影。

患者肋骨间的金属器械，正是她修复过的元代鎏金止血钳。

防护服开始融化。

江逾白撕开铅衬裹住她后背，手术剪划破瓷罐封泥，1982年的实验日志雪片般飞出：“7月14日，用永乐青花瓷辐照晚期患者，肿瘤缩小率37%...7月15日，瓷器突发共振，受试者骨骼呈现明官窑冰裂纹...”沈星瓷的修复刀插进控制台裂缝。

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他们看见墙上密密麻麻的拓片——历代江家人将临终心电图刻在瓷胎上，波纹竟与永乐青花的缠枝莲纹完全重叠。

"这是活人窑变。

"她将检测仪贴在江逾白胸口，心率曲线投影在明代解剖图上，"你们把患者当瓷器烧制，

1手术室的无影灯在暴雨夜格外刺目。江逾白扯下染血的手套，金属器械坠入托盘的声音被窗外炸响的闷雷吞没。他垂眸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——凌晨2点47分，第八台急诊手术。“江医生！”护士撞开气密门冲进来，防水靴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，“高速出口发生追尾，伤员马上到！其中一辆是文物运输车！”他蹙眉扯开黏在后颈的防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