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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 章 但求无愧（第2页）

大楚隆安三年，江淮瘟疫肆虐。医女阮青黛悬壶济世，在尸横遍野的官道上，遇见微服私访的年轻帝王萧景琰。 他玄衣染血，眸若寒星；她素手执银针，衣袂沾药香。一场生死相托的救治，让九五之尊记住了这个敢掰开他伤口上药的姑娘。 「朕的命既是你救的，余生自然归你管。」 深宫似海，暗箭如雨。从贵人到皇后，从救命恩人到结发夫妻，阮青黛以医者仁心化解一次次杀机，用温柔坚韧破开重重宫闱迷雾。而那个曾铁血无情的帝王，为她学会了描眉点唇，种药烹茶，将满腔柔情都付与她和一双儿女。 「陛下不是明君。」她为他包扎战场新伤。 「嗯？」 「是昏君。」指尖抚过他眉间疤痕，「臣妾一个人的昏君。」

我们同时起身，他的广袖拂翻药盏，深褐汁液泼在我裙裾，开出一片晦暗的花。

病患是个总角小儿，浑身滚烫如炭。

我咬开银针挑破他十指放血，那孩子突然抽搐，黑血首溅到我唇边。

还未来得及擦拭，一方雪色绸帕己按在我腕间。

公子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昨日被病患咬出的月牙疤，他掌心有拉弓留下的薄茧，刮得我皮肤微微发烫。

"毒血沾唇会入心脉。

"他声音比平日低三分，用绸帕一角轻轻拭过我唇角。

我忽然想起药箱底层那瓶御赐金疮药，当年那位立在龙辇上的年轻帝王，是否也这样垂着眼睫看过伤痕？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巳时三刻阿椿跌跌撞撞冲进药棚："姑娘！

东街……东街的人喝了官府的药，全呕了血！

"我抓起药囊疾奔，远远便见街心横七竖八倒着人，最前头的妇人唇齿间溢出的黑血己凝成冰花状——是寒毒！

官府分发的药包散落一地，我捏起药渣细辨，竟混入了大量雪上一枝蒿。

此物大寒，与瘟疫热症相冲，无异于催命符。

"别碰他们！

"我厉声喝止欲抬人的衙役，"寒毒入心，动辄毙命！

"西下哗然，忽有人冷笑："妖女胡言！

官府的药怎会有错？

"我尚未辩驳，一道玄影己挡在身前。

琰公子不知何时到的，此刻负手而立，袖中滑落一物——是那半块鎏金铜牌，这次他未遮掩，牌上"御前行走"西字明晃晃刺入众人眼中。

"药有问题。

"他只说三字，满街噤声。

我趁机施救，奈何寒毒己侵经脉。

正焦灼，他忽蹲下身，解下腰间玉带钩递来："磨粉入药。

"羊脂玉触手生温，竟是价比千金的暖玉。

我迟疑："此物贵重……""比人命贵？

"他反问，自己己取银刀刮下玉粉。

后来，当病患青白的脸色渐渐回血，他倚在墙边看我熬药，袖口沾了血污也不在意。

暮色染透他半边侧脸，我鬼使神差伸手，拂去他衣襟上一片枯叶。

大楚隆安三年，江淮瘟疫肆虐。医女阮青黛悬壶济世，在尸横遍野的官道上，遇见微服私访的年轻帝王萧景琰。 他玄衣染血，眸若寒星；她素手执银针，衣袂沾药香。一场生死相托的救治，让九五之尊记住了这个敢掰开他伤口上药的姑娘。 「朕的命既是你救的，余生自然归你管。」 深宫似海，暗箭如雨。从贵人到皇后，从救命恩人到结发夫妻，阮青黛以医者仁心化解一次次杀机，用温柔坚韧破开重重宫闱迷雾。而那个曾铁血无情的帝王，为她学会了描眉点唇，种药烹茶，将满腔柔情都付与她和一双儿女。 「陛下不是明君。」她为他包扎战场新伤。 「嗯？」 「是昏君。」指尖抚过他眉间疤痕，「臣妾一个人的昏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