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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我即入道（第3页）

十二岁的小姑娘仰着小脸，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，睫毛扑闪间满是无辜：“我、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他眯起桃花眼，微笑道：“这破石头，不用你赔。”

他不再接话，转身靠在凉亭朱漆立柱上，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叩着石栏。

穿堂风掠过二人，将亭下悬挂的风铃撞出细碎声响，却吹不散他眉间凝结的霜色。

文鸢掩唇轻笑时，苍白的指尖仍紧紧攥着绣帕，苏锦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，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。

苏错的目光落在文鸢不时轻按胸口的动作上，眼底泛起暗潮，掌心悄然攥成拳，他偏不信，这世上当真没有能斩断病魔的良药，无论任何付出代价，他都想试试。

苏锦蜷缩在马车角落，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，攥着帕子的手指微微发白。

文鸢咳着血仍笑着说"不打紧"的模样，像根刺扎在她心头，虽只见了一面，但她对这个柔弱的文鸢姐姐印象极好。

身旁的苏错同样沉默，膝上的折扇被捏得发出轻响。

车轮碾过碎石的颠簸突然加剧，苏锦猛地抓住车窗。

原本寂静的长街夜风里，隐隐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。

苏错瞳孔骤缩，掀开车帘的瞬间，瞥见道旁枯树后闪过一抹黑影，是淬毒的弩箭！

"趴下！

"他猛地扑过去，将苏锦护在身下。

破空声擦着车顶掠过，惊得马嘶鸣着狂奔。

护卫们抽剑的呼喝声从后方传来，苏错咬牙滚出车外，在青石板上打了个旋便翻身而起："护住马车！

"他扯开衣襟缠住掌心的擦伤，转身时正看见苏锦跌跌撞撞爬出车，发间银铃散了一地。

苏锦利落地翻身而起，沾着尘土的手掌在裙摆上随意一抹，眼底燃起兴奋的火光："这可比西陲马贼追着射箭刺激！

"她弯腰捡起掉落的银铃，指尖勾着系带转了个花，发间珠翠跟着叮当作响，"可惜没带我的软鞭来，不然非得会会这些藏头露尾的东西！

"苏错紧绷的肩线却未放松半分，他迅速挡在苏锦身前，随着一道微光闪过，原本挂在腰间的玉佩刹那间化作一把泛着森冷寒芒的长剑。

月光掠过他紧抿的薄唇，映得眉眼愈发凌厉："站我身后。

"余光瞥见她踮脚张望的模样，语气不自觉加重，"别添乱！

"远处传来护卫们的喊杀声，混着车轮急刹的刺耳声响，在寂静长街炸开一片腥风。

刺客们的攻势来得突然，去得也蹊跷。

几轮交手后，对方像是达成了某种目的，虚晃几招便隐入夜色。

护卫们立即将苏错和苏锦团团围住，刀光剑影在月光下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护网，每个人都屏息凝神，警惕着黑暗中可能的回马枪。

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时，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，由远及近。

十二岁的小姑娘仰着小脸，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，睫毛扑闪间满是无辜：“我、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他眯起桃花眼，微笑道：“这破石头，不用你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