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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星轨逆书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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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。”

素衣按住他的手腕，凤鸣仙体开始共鸣石台上的星轨，“我本就是半块凤雏玉，何须再断魄？”

她望向守阵灵，“我要知道，初代祖师与魔尊的真相，还有……”她的声音低下去，“我父母到底是谁。”

守阵灵的虚影微微颤动，青铜匣子应声而开。

《天道逆书》并非典籍，而是块染血的玉简，当素衣握住它的瞬间，识海炸开千万道星芒——她“看”见了父亲的记忆：他并非天音宗外门弟子，而是初代祖师的一缕分魂，母亲则是魔尊转世的一缕残魄，两人结合，只为让素衣成为能同时掌控凤雏玉与杂音本源的“逆命之体”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素衣低语，玉简中涌出的信息让她指尖发颤，“他们不是失踪，是自愿散魂，将最后的力量注入碎玉——为的是让我在觉醒时，既能催动凤鸣琴，也能……也能掌控断弦阁的杂音。”

沈墨弦接过话头，他看见素衣眉间的逆命之痕正在扩大，化作黑白双色的漩涡，“所以断弦阁不是敌人，是母亲留给你的……后手？”

守阵灵突然发出尖啸：“住口！

逆书内容不可泄露——”素衣的玉笛己然出鞘，笛音却非天音九阙，而是断弦阁的《杂音秘典》。

守阵灵的虚影在音波中扭曲，终于显形为天机阁初代阁主：“你竟能同时修炼正邪音修？！”

“因为我是双生同源。”

素衣望着玉简中父母的残影，“初代祖师与魔尊本为一体，凤雏玉与杂音核心，本就是天道分裂出的阴阳两面。”

她忽然转头望向沈墨弦，“你体内的黄泉引，其实是魔尊当年留给后世的……自由之音。”

星轨城上方突然传来剧烈震动，观星台的命星灯接连爆裂。

素衣知道，那是天音宗长老会发现了她的背叛——或者说，发现了她体内流淌的，不仅仅是凤鸣仙血，还有魔尊的逆命之息。

“沈墨弦，”她将《天道逆书》塞入对方手中，“带它去断音崖，鸣霄剑与凤鸣琴需要它来……素衣！”

云疏月的霜雪剑突然从头顶斩落，她的衣襟染着血，发间别着断弦阁初代阁主的骨哨，“长老会联合凌霄剑宗，说你修炼魔音，要将你……要将我献祭给新的凤雏玉？”

素衣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，发现她背后插着半支天音宗的追魂箭，“他们不知道，真正的凤雏玉，早在我爹娘碎玉的那一刻，就与天道无关了。”

沈墨弦忽然低笑，指尖碾碎玉简表面的封印：“原来如此，逆书的真正作用，是让凤雏玉载体不再受天道束缚——”他望向素衣，眼中第一次有了郑重，“你不是锁，也不是钥匙，你是……是该让天道听见新声音的人。”

素衣打断他，凤鸣琴不知何时出现在掌心，琴弦上黑白双色交织，“疏月，带沈墨弦去剑冢，我去会会那些，总想替天道做决定的人。”

云疏月抓住她的手腕：“他们带了鸣霄剑！”

素衣的瞳孔骤缩，父亲的断发突然从琴尾飞起，在空中凝成剑形：“那就让鸣霄剑，听听它真正的主人是谁。”

星轨城的天台边缘，素衣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修士。

首座长老们举着测音尺，凌霄剑宗的长老们握着鸣霄剑，而在最中央，苍梧子的虚影正借由断弦阁的骨哨重组——他手中，攥着的正是素衣父母的残魂。

“素衣，你竟敢修炼魔修功法！”

苍梧子的声音混着杂音，“交出凤雏玉，饶你全尸！”

素衣的凤鸣琴突然发出清越龙吟，黑白琴弦上同时泛起金光与黑光：“你看清楚，这不是魔音，也不是天音——”她指尖划过琴弦，奏出的竟是当年父亲教她的跑调童谣，“这是，我自己的声音。”

音波所过之处，测音尺纷纷爆裂，鸣霄剑发出不甘的清鸣，却在看见素衣眉间的逆命之痕时，突然温顺地飞向她手中。

苍梧子的虚影在强光中崩解前，终于听见素衣低低的声音：“天道若不容逆命者，那我就，让这天道……重新，学会聆听。”

凤鸣声与剑鸣同时炸响，星轨城的琉璃瓦成片崩落，露出其下暗藏的巨型星图——那是初代祖师与魔尊合刻的《无弦天谱》，而素衣的身影，正站在天谱的中央，成为这阙逆命之曲的，唯一音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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