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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时砂折刃（第2页）

“剑骨为牢，惊鸿为钥，欲破天渊，先葬己身。” 这是一场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死局。 是甘为剑傀永镇轮回，还是燃尽神魂斩灭因果？ 当最后一座剑冢崩塌，楚昭然握紧惊鸿剑，刺向了镜中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瞳……

惊鸿剑悬浮在身侧，剑柄逆鳞纹变成凤羽图腾。

"无相剑冢的规则生效了。

"浑身湿透的苏映雪踏浪而来，此刻却是男儿身。

他（她）喉结滚动，嗓音低沉沙哑："在这里，每滴血都会改变因果。

"楚昭然突然挥剑，剑气掀起的浪涛中浮现记忆碎片：三百年前女体形态的自己，正将惊鸿剑刺入慕倾寒心口；而对面跪着的男子，赫然是男性化的苏映雪。

"这是我们第九世对决的场景。

"苏映雪扯开衣领，露出心口剑疤，"你总以为我在夺你剑骨，却忘了..."他指尖凝聚时砂，"最初剜骨之人是你自己。

"时砂幻境骤然展开，楚昭然看见初代轮回的场景：自己为救慕倾寒，将太虚剑骨移植给苏映雪。

而慕倾寒为阻止剑冢暴动，自愿成为第一个剑傀。

"谎言！

"楚昭然斩碎幻境，惊鸿剑却突然脱手。

她发现剑柄凤羽纹路正在吸食自己的魂力，而苏映雪手中的血色戒尺，己变成完整的青铜剑胎。

海浪突然静止，月轮坠入深海。

苏映雪眉心裂开竖瞳，背后展开十二对剑翼："你以为轮回是诅咒？

"他每走一步，海面就凝固成血色晶石，"这是你亲手写的命书——用九百世轮回喂养惊鸿剑魄，首到它足够斩断天渊！

"楚昭然突然想起地宫白骨的话：小心戴着玉铃铛的女人。

她低头看向手腕，不知何时多了串玉铃铛——与苏映雪曾经的足链如出一辙。

深海传来龙吟，九百具剑骸破水而出。

这次它们全部呈现女体形态，手中惊鸿剑残片拼成完整的星图。

楚昭然在剑骸围攻中逐渐明悟：每具女骸使用的招式，都是她前世为救某人自创的剑法。

"破绽在左肋！

"慕倾寒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楚昭然旋身刺剑，光刃穿透女骸左肋的凤羽纹。

被击中的剑骸突然软化，化作时砂融入她体内。

“剑骨为牢，惊鸿为钥，欲破天渊，先葬己身。” 这是一场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死局。 是甘为剑傀永镇轮回，还是燃尽神魂斩灭因果？ 当最后一座剑冢崩塌，楚昭然握紧惊鸿剑，刺向了镜中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