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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归墟迷障（第4页）

古老襁褓中的血纹苏醒时，云素方知三百世轮回皆是谎言。幽冥血蚕啃噬命格，上古烛阴的凝视烙在脊骨，唯有执起那柄禁忌之伞，才能撕裂既定的天命。可伞骨深处，锁着她与沈砚最初的誓言。

无数青铜棺椁悬浮虚空，每具棺面都刻着云族姓名。

中央巨棺突然开启，枯手抓住云素脚踝，棺中传出陆沉舟年轻时的声音：“素儿，该唤我一声舅舅了。”

沈砚青铜化的右臂暴长，掐住枯手嘶吼：“陆沉舟，你连亲妹都不放过！”

棺盖炸裂瞬间，炼金液中浮出女子的脸——与云素母亲一模一样，腹部插着九根伞骨。

而她的右手无名指上，戴着与沈砚相同的婚约戒指！

沈砚突然按住她握伞的手，银色心脏迸发强光。

云素惊恐地发现，他胸口的云纹竟与兄长棺椁上的炼金阵图完美契合。

那些纹路顺着相触的皮肤爬上她手臂，形成新的衔尾蛇烙印：“师姐还不明白吗？

我们才是师尊最失败的......——归墟之门该开了。”

沈砚的瞳孔骤然血红，喉间挤出完全陌生的声音。

他扯开衣襟，银色心脏裂开蛛网纹路，内里嵌着的青铜钥匙正在嗡鸣。

深渊底部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，悬浮的青铜棺椁突然向两侧排开，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。

洞中升起九根刻满人面的石柱，每张面孔都在嘶吼着同一句话：“云氏女，归墟要你的眼睛！”

云素右眼突然剧痛，被抠去的眼窝里钻出青铜嫩芽。

那些嫩芽疯狂生长，在虚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门扉。

门缝中伸出无数透明触须，每根触须末端都粘着一颗眼球——全是历代云族女子的眼睛！

当触须即将刺入云素左眼时，她腕间的衔尾蛇纹突然暴起金光，耳边响起母亲临终前被刻意遗忘的耳语：“素儿，去归墟找到那面说谎的镜子......”黑洞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声，一双覆盖青铜鳞片的巨手扒开门缝。

云素在惊鸿一瞥间看见，巨手主人的额间生着与她一模一样的朱砂痣。

而更深处传来陆沉舟癫狂的嘶吼：“恭迎吾主——上古伞尊归位！”

女子突然睁眼，九根伞骨化作锁链缠住云素：“姐姐等你......等得好苦。”

沈砚的青铜手臂寸寸龟裂，露出内里跳动的银色心脏。

幼年云素的笑声从深渊顶端传来：“师尊，这场换魂戏该落幕了——”天空骤然降下血雨，每一滴雨珠中都映出云素的脸。

她惊恐地发现，那些面孔的表情......竟没有一个属于自己！

古老襁褓中的血纹苏醒时，云素方知三百世轮回皆是谎言。幽冥血蚕啃噬命格，上古烛阴的凝视烙在脊骨，唯有执起那柄禁忌之伞，才能撕裂既定的天命。可伞骨深处，锁着她与沈砚最初的誓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