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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敏感的触角（第2页）

想象一下，我们所生活的世界，不过是浩瀚信息维度投下的一个浅层倒影。 而少数人，拥有短暂窥破维度壁垒、捕捉未来碎片、甚至改写现实底层代码的禁忌能力。 林舟，一个挣扎在都市底层的平凡程序员，意外成为了这样的“幸运儿”……或者说，“不幸者”。 每一次洞悉天机，每一次利用信息的力量，都如同与深渊签约，必须支付冰冷而残酷的代价——可能是遗忘珍贵的记忆，可能是扭曲自身的情感，甚至……是存在本身的逐渐消散。

林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，有些印象，似乎是一家近年来崭露头角的专业咨询公司，业务范围涉及市场策略、风险评估和一部分前沿科技咨询。

在小会议室里，林舟见到了苏沐。

她看起来大约二十七八岁，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浅灰色职业套装，及肩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，显得干练而知性。

她的五官清秀，眼神明亮而专注，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，但又巧妙地用礼貌的微笑掩饰着。

简单的寒暄后，访谈开始。

苏沐的问题专业而精准，围绕着数据采集的边界、用户隐私保护措施、以及如何应对潜在的数据泄露风险展开。

王涛作为项目经理，主要从管理和流程层面回答，而林舟则补充了一些技术细节和实现层面的考量。

起初，林舟只是将这当作一次普通的业务交流。

但渐渐地，他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
苏沐的问题，似乎过于……深入了。

她不仅仅关心“数海科技”现有的、公开的安全策略，还在一些看似不经意的问题中，探询着公司在处理“异常数据模式”、“无法解释的用户行为”以及“灰色数据来源”时的具体做法。

这些问题，己经触及到了一些相当敏感、甚至可以说是行业潜规则的灰色地带。

更让林舟在意的是，他注意到苏沐的目光。

在她提问和倾听的时候，她的眼神大部分时间都落在王涛身上，但总有那么几分之一秒，会极其短暂地、不着痕迹地掠过林舟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。

那不是简单的观察，更像是在……评估什么。

林舟的心中警铃微动。

联想到昨天在论坛上的遭遇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浮现。

这个苏沐，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咨询顾问吗？

还是说，她的出现，与那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有关？

他决定进行一次极其微小的试探。

在苏沐再次将目光投向他，询问一个关于“数据脱敏算法鲁棒性”的技术问题时，林舟一边条理清晰地回答着，一边悄然集中了部分精神力，不是去“读取”未来，而是尝试去“感知”她此刻最表层的情绪或者说……意图。

这是一种比“预见”未来更模糊、更抽象的尝试。

他不知道会不会成功，也不知道代价会是什么。

大脑深处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“嗡鸣”。

没有清晰的画面，也没有明确的“信息”，只有一种非常模糊的感觉，像是隔着毛玻璃看东西。

他感觉到苏沐此刻的情绪主要是高度的“专注”和一丝隐藏的“好奇”，以及一种……针对他个人的、“探寻”的意图。

这种“探寻”的意图，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
她确实不仅仅是在进行常规访谈。

几乎就在他感知到这些的同一瞬间，一阵微弱但清晰的刺痛感再次袭来，比便利店那次要轻得多，但也足以让他微微蹙眉。

想象一下，我们所生活的世界，不过是浩瀚信息维度投下的一个浅层倒影。 而少数人，拥有短暂窥破维度壁垒、捕捉未来碎片、甚至改写现实底层代码的禁忌能力。 林舟，一个挣扎在都市底层的平凡程序员，意外成为了这样的“幸运儿”……或者说，“不幸者”。 每一次洞悉天机，每一次利用信息的力量，都如同与深渊签约，必须支付冰冷而残酷的代价——可能是遗忘珍贵的记忆，可能是扭曲自身的情感，甚至……是存在本身的逐渐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