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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黄泉古镜（第2页）

「我出生的那一晚，百鬼围宅，都想吃了我。」 左时是黄河捞尸人之子，也是不该存于三界的「龙生子」。 他娘从黄河里被捞起，来历成谜；他爹为救他失踪，生死未卜。 八岁那年，他娘以命换命，九蟒抬棺入黄河，只留下三句诡异遗嘱： 「九寸九尺柳木棺，不可葬土只葬河。」 「百鬼护棺，九蟒逆水。」 「二月二之前，你必须学会《三界书》……」 十年后，左时拜入大雾山玄门，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龙鳞诅咒正在苏醒。 猎龙人、往生教、黄河河伯、仙界判官……各方势力纷纷现身，都想夺他龙骨！ 更可怕的是，他娘当年镇压的「黄河尸变」，似乎正因他的存在而再次爆发…… 「时儿，快逃……」 ——柳婆的人头轿里，传来他娘的声音。

龙角既成，黄泉路开！

"他猛地将半块玉佩拍在地上，"请河伯收祭——"地面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，浑浊的河水从地底喷涌而出。

左时在剧痛中看见，每个裂缝里都伸出了苍白的手，那些手指间全都连着蹼膜。

师父突然一把攥住左时龙角，金瞳中流下血泪："记住，你娘用命换的不是你活着——""是她儿子永远做人的机会！

"咔嚓。

龙角被硬生生掰断的脆响中，左时看到师父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。

那些飘散的人皮碎片下，露出的不是血肉，而是缠绕着金线的森森白骨。

龙角断裂的剧痛让左时眼前发黑。

他跪倒在积水的祠堂地面上，断角处喷出的不是鲜血，而是泛着金光的雾气。

那些雾气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龙形，又很快消散在雨幕里。

师父——或者说那具金线缠绕的白骨——仍然攥着半截龙角。

指骨间渗出淡金色的液体，滴落在地面竟开出几朵透明的花，转瞬即败。

"师...父...？

"左时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
他伸手想去触碰那具白骨，指尖却在距离三寸处被无形的屏障挡住。

白骨缓缓抬头，空洞的眼窝里浮动着细碎的金芒。

它张开下颌，发出的却是师父往日的声音："时儿，看井。

"阴阳井的水面不知何时己变成血红色。

左时踉跄着爬过去，在井水中看到了令魂魄震颤的景象——**九岁的自己躺在床上高烧不退，娘亲的白发垂落枕边。

她割开手腕，将血滴入自己口中，而师父（那时还是血肉之躯）站在门外，手中铜钱剑沾满黑血。

****更远处，蓑衣人（那时还没有鳞片）抱着一个襁褓，正在黄河边举行某种仪式。

襁褓中伸出的，是一只布满龙鳞的小手...**"那是...另一个我？

"左时突然干呕起来，断角处的伤口火辣辣地疼。

白骨师父轻轻摇头，指节摩挲着青玉簪："从来只有一个你。

那是你被抽走的龙性，你娘用半条命换你做人。

"祠堂外突然传来凄厉的龙吟。

蓑衣人的身躯正在膨胀，皮肤下的鳞片纷纷竖起，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割开血肉。

他的脸开始拉长，嘴角撕裂到耳根，露出森白的尖牙。

「我出生的那一晚，百鬼围宅，都想吃了我。」 左时是黄河捞尸人之子，也是不该存于三界的「龙生子」。 他娘从黄河里被捞起，来历成谜；他爹为救他失踪，生死未卜。 八岁那年，他娘以命换命，九蟒抬棺入黄河，只留下三句诡异遗嘱： 「九寸九尺柳木棺，不可葬土只葬河。」 「百鬼护棺，九蟒逆水。」 「二月二之前，你必须学会《三界书》……」 十年后，左时拜入大雾山玄门，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龙鳞诅咒正在苏醒。 猎龙人、往生教、黄河河伯、仙界判官……各方势力纷纷现身，都想夺他龙骨！ 更可怕的是，他娘当年镇压的「黄河尸变」，似乎正因他的存在而再次爆发…… 「时儿，快逃……」 ——柳婆的人头轿里，传来他娘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