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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断臂为刃（第2页）

黄河溃堤那夜，姜九黎用朽木作刃，撕开了王朝最肮脏的伤口—— 蛀空的堤坝里滚出工部私铸的官银，而十二年前被烧成焦炭的姜氏机关术，正在皇陵地宫深处啃食盗墓者的骨头。 她顶着他人的名字入朝为官，白天修堤治水，夜晚用假肢拆卸仇人的头颅。太子要她当治世能臣，司天监判她是祸世灾星，她却把龙首晷的铜针炼成暗器——直到先帝棺椁里爬出与她右臂一模一样的青铜机关。 有人把她雕成棋子，她却把整座皇城锻成了同归于尽的杀器。 当荧惑星吞没紫微垣时，满朝朱紫才惊觉： 这世间最锋利的刀，是蛰伏十年的活人傀儡。

"谢无咎的星绳绞碎机关臂，"先帝怕极了这玩意，连尸骨都要拿它镇着心口。

"暗渠尽头突然传来齿轮咬合声，姜九黎的假肢不受控地飞射而出。

精钢爪尖撞开最后一道石门，露出堆满焦尸的殉葬坑——每具尸体右臂都装着与姜九黎同源的机关肢。

"活傀冢。

"谢无咎的星绳突然勒紧姜九黎脖颈，"用姜氏血脉养了十二年的杀人机关，滋味如何？

"姜九黎假肢暴起，淬毒齿轮绞断星绳。

她踏着焦尸跃上石梁，却见殉葬坑中央立着青铜浇铸的姜述跪像，右臂机关肢正捏着半块未雕完的木鸢。

"父亲......"她假肢关节突然崩裂，精钢齿轮混着血水砸在跪像额头。

木鸢眼窝处滚出染血的《工部贪墨录》，首页赫然盖着太子印鉴。

地宫穹顶轰然塌陷，谢无咎在坠石中轻笑："现在明白了吗？

你要杀的仇人，早把你的命刻进棋盘了。

"姜九黎扯断残破假肢，将璇玑匣玉枕按进臂骨。

玄铁机关肢破肉而生时，她咬碎舌尖血喷在跪像眉心："那就让棋盘碎成我的刃！

"荧惑星坠入皇陵那刻，新生的机关臂绞碎了整座殉葬坑。

姜九黎站在尸骸堆上，听着上方传来的喊杀声，将太子的印鉴烙进机关掌心。

地宫入口处，谢无咎抚摸着星盘上崩断的荧惑轨迹，染血的唇角微扬："好戏开场了。

"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黄河溃堤那夜，姜九黎用朽木作刃，撕开了王朝最肮脏的伤口—— 蛀空的堤坝里滚出工部私铸的官银，而十二年前被烧成焦炭的姜氏机关术，正在皇陵地宫深处啃食盗墓者的骨头。 她顶着他人的名字入朝为官，白天修堤治水，夜晚用假肢拆卸仇人的头颅。太子要她当治世能臣，司天监判她是祸世灾星，她却把龙首晷的铜针炼成暗器——直到先帝棺椁里爬出与她右臂一模一样的青铜机关。 有人把她雕成棋子，她却把整座皇城锻成了同归于尽的杀器。 当荧惑星吞没紫微垣时，满朝朱紫才惊觉： 这世间最锋利的刀，是蛰伏十年的活人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