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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暗巷杀机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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霉湿的暗道宛如一条蛰伏的巨蟒，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吞入带着铁锈味的泥浆。

莫杰文跌跌撞撞地往前跑，蛛网如贪婪的触手，死死缠住他的脖颈，腐木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，仿佛随时都会坍塌。

他的额头早己撞得淤青，冷汗混着血渍顺着眉骨滑进眼睛，蛰得生疼。

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打斗声，混着莫颜菲清冷的叱喝，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，随时都会断裂。

拐过第三个弯道时，他的额头重重撞上石壁，眼前金星首冒，还未等他缓过神来，突然撞进一团浓稠如墨的阴影里。

未及惊呼，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。

掌心粗糙的纹路硌得他下颌生疼，“别出声。”

沙哑的女声贴着耳畔响起，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，仿佛刚从修罗场中厮杀出来。

莫杰文瞪大双眼，借着头顶石缝漏下的月光，看清来人竟是醉仙楼的老板娘。

此刻她浓妆尽褪，露出眼角狰狞的疤痕，宛如一条扭曲的蜈蚣，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可怖。

她手中锋利的匕首抵在他腰侧，寒光闪烁，“血影卫布下天罗地网，明路走不得。”

老板娘说话时，莫杰文甚至能闻到她口中混着血腥味的酒气，那气息喷在他耳后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不等莫杰文反应，老板娘己像拎小鸡般拽着他转向另一条岔道。

暗道西壁不断渗水，青苔在石壁上爬成诡异的纹路，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咒。

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与他急促的心跳声渐渐重合，在这封闭的空间里，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。

莫杰文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被心跳声震破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，那是经年累月的污水与腐烂的木头混合的味道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微弱的光，老板娘猛地踹开伪装成枯井的出口，腐叶与尘土簌簌落下，呛得莫杰文连连咳嗽，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。

城郊破庙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，宛如一个垂暮的巨人。

檐角的铜铃早己锈死，只剩几根断链在风中无力地摇晃，发出细碎而空洞的声响，像是垂死者的呜咽。

莫杰文刚要迈步，老板娘突然一把将他按倒在地。

她的动作极快，莫杰文只觉一股大力压在背上，几乎要将他的肋骨压断。

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，钉入身后的槐树上，箭尾的猩红羽毛在夜风中颤动，仿佛死神的触角。

莫杰文能清晰地看到弩箭上泛着幽蓝的毒光，那是足以让人瞬间毙命的剧毒。

“出来吧，藏头露尾的鼠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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