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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2页）

1 暴风眼玻璃门被推开时，我正在给王老板做肩颈放松。潮湿的雨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混着某种铁锈般的腥甜。"欢迎光临。"我停下动作转向门口，指尖还沾着艾草精油。空调显示22度，可来人的呼吸却粗重得像跑了十公里，喉管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嘶鸣。王老板突然抽动鼻子："小顾，你这新风系统该换滤芯了吧？"王老板的...

是跨国器官贩卖集团的主刀医生。

"暴雨砸在防爆盾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。

我摸索着捡起滚到脚边的热毛巾，在蒸腾的雾气里，听见自己沙哑的笑声："陈默警官，您虎口的伤疤，和死者苏婷颈动脉的咬痕，倒是有九分相似呢。

"玻璃幕墙映出陈默骤然收缩的瞳孔。

而在我移植的眼角膜深处，某个加密文件正在苏醒。

2血色记忆暴雨在防爆盾上敲出密集的鼓点。

陈默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狼藉，在撞碎的鱼缸上折射出粼粼血光。

热带鱼的鳃还在抽搐，我踩到玻璃碴时，听见它们细小的骨骼在军靴下碎裂，像极了三年前安全气囊爆开时的塑料脆响。

"把监控主机拆走。

"陈默的指令在雨声中格外清晰。

我数着警员们的脚步声——左侧三人走向收银台，右侧两人却在原地磨蹭。

皮革手套摩擦金属的沙沙声里，藏着微型相机快门轻微的咔嚓。

那个自称阑尾炎发作的男人正被抬上担架，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起来。

陈默猛地按住我肩膀："他要死了。

"我摸到他警服第二颗纽扣在发烫。

这不符合常理，除非...纽扣里藏着微型发射器。

三小时前给张警官按摩时，他领口的玫瑰金袖扣也是这般灼热。

"顾师傅不是学过急救？

"陈默的呼吸喷在我耳后，混着薄荷糖的凉意。

他在暗示什么？

担架床的橡胶轮碾过碎玻璃，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。

垂死之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指甲深深掐进尺神经沟。

剧痛袭来的刹那，雨声突然消失了。

不，是记忆中的雨声覆盖了现实。

5019年7月17日21:43，同样的神经痛从右手腕直达太阳穴。

婚戒卡在方向盘缝隙里，苏婷的血滴在我手背，她在说："别让他们找到..."然后引擎盖下的火苗吞没了尾音。

"心室颤动！

"护士的尖叫把我拽回现实。

男人腹部传来脏器特有的腐臭，这是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的气味。

我的手刚贴上他左腹的疤痕，指尖突然传来诡异的震动——皮下埋着的金属物正在共鸣。

陈默的配枪抵住我后腰："按我说的做。

"我摸索着解开病人衬衫，腐坏的缝合线在指腹下如同蛆虫蠕动。

当触碰到第五肋间隙时，一块硬币大小

1 暴风眼玻璃门被推开时，我正在给王老板做肩颈放松。潮湿的雨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混着某种铁锈般的腥甜。"欢迎光临。"我停下动作转向门口，指尖还沾着艾草精油。空调显示22度，可来人的呼吸却粗重得像跑了十公里，喉管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嘶鸣。王老板突然抽动鼻子："小顾，你这新风系统该换滤芯了吧？"王老板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