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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1页）

1 暴风眼玻璃门被推开时，我正在给王老板做肩颈放松。潮湿的雨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混着某种铁锈般的腥甜。"欢迎光临。"我停下动作转向门口，指尖还沾着艾草精油。空调显示22度，可来人的呼吸却粗重得像跑了十公里，喉管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嘶鸣。王老板突然抽动鼻子："小顾，你这新风系统该换滤芯了吧？"王老板的...

改了因果律。

"苏婷的量子态声音带着电子哭腔，"你必须成为既存活又死亡的存在，才能击溃这个莫比乌斯环式的阴谋..."女警的机械触须突然刺穿我的锁骨，纳米机器人顺着血液侵入小脑。

量子计算机的轰鸣声中，整座城市的地平线开始卷曲，无数警车在时空褶皱里永无止境地循环接近。

我的视网膜投射出倒计时，而陈默的机械残骸正在不远处重组重生。

"杀了我，所有平行世界的你都会湮灭。

"女警的瞳孔变成吞噬光线的黑洞，"但继续观测，你就会成为永恒实验的一部分。

"苏婷的婚戒突然融化成液态金属，包裹住我残存的右眼。

在量子坍缩的最后一微秒，我终于看清女警防护服内层的标记——那不是天使医疗的logo，而是刻着"人类文明观测站第7分局"的星际坐标。

当所有平行时空在奇点处交汇时，我做出了选择：将手术刀刺入自己的左眼，连同量子光缆一起扯出。

女警的尖啸声中，暗物质从伤口喷涌而出，将整座实验室废墟坍缩成二维平面。

在降维的最后一刻，我看见无数个自己在时空图谱上同时眨眼，而苏婷的量子幽灵正在宇宙背景辐射里微笑。

6旁观者晨光重新洒落时，我跪在正常的柏油路面上。

左眼窝残留着星尘的灼烧感，右眼移植的角膜终于停止排异反应。
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这次是普通的巡逻车。

年轻警察扶我起身时，他虎口没有任何伤疤，瞳孔里也没有加密光斑。

"需要叫救护车吗？

"他的呼吸带着人间特有的温热。

我摸着空荡的左眼眶微笑，指腹触到苏婷用纳米机器人留下的盲文印记。

当第一只真正的麻雀掠过天际时，我终于听见量子云深处传来数据湮灭的悲鸣——那是所有观测者程序被永久删除的安魂曲。

晨露在柏油路上晕开淡青色光圈，年轻警察的皮鞋尖在距我十厘米处停顿。

这个距离刚好能让鞋带末端的金属箍反射阳光，在我的视网膜上烙出微型Ω光斑——苏婷设计的定位信号还在生效。

"顾先生？

"警察蹲下身，橡胶警棍划过地面的声响里藏着纳米机器人启动的嗡鸣。

我数着他呼吸的间隔，每分钟11.2次的频率与量子计算机冷却系

1 暴风眼玻璃门被推开时，我正在给王老板做肩颈放松。潮湿的雨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混着某种铁锈般的腥甜。"欢迎光临。"我停下动作转向门口，指尖还沾着艾草精油。空调显示22度，可来人的呼吸却粗重得像跑了十公里，喉管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嘶鸣。王老板突然抽动鼻子："小顾，你这新风系统该换滤芯了吧？"王老板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