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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艰难抉择（第2页）

苏瑶为拯救家族，与顾言琛签订协议结婚，一开始两人因利益纠葛针锋相对，婚后在相处中逐渐发现彼此的亮点，契约爱情悄然升温。

沉默蔓延开来，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“滴答”声。

良久，顾言琛忽然笑了，伸手取过翡翠镯，在指间轻轻转动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

但除此之外，协议内容不得更改。”

他将镯子推回给她，“毕竟，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走出顾氏大楼，苏瑶感到一阵眩晕。

她摸出手机，给林夏发消息：“如果我消失了，记得帮我查顾言琛的底。”

发送键按下的瞬间，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，司机递来一个信封：“顾先生让我交给您。”

信封里是一张黑卡和一张纸条，字迹凌厉如刀：“五百万，给苏伯父换单人病房。”

苏瑶攥紧卡片，指甲几乎掐进皮肉。

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一本旧相册，里面有张泛黄的照片：年轻的父亲抱着三岁的她，站在苏式集团的奠基仪式上，身后是尚未封顶的大楼，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玻璃。

夜幕降临时，她回到苏家老宅，在母亲的梳妆台前坐下。

镜中的女人眼神空洞，唇色苍白如纸。

她摸出一支口红，慢慢涂在唇上，鲜艳的红色逐渐覆盖苍白，像给一具尸体上妆。

抽屉深处，躺着母亲的结婚戒指，铂金戒环上刻着“死生契阔，与子成说”。

她将戒指摘下，换上顾言琛送的钻石婚戒，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，像一条毒蛇。

凌晨零点，窗外响起新年的钟声。

苏瑶摸出联姻协议，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，墨迹未干，顾言琛的消息就弹了出来：“明天上午九点，民政局见。”

她望着窗外绽放的烟花，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放烟花，那时她以为，所有的绽放都会留下美好的痕迹，却不知道，有些烟花，绽放之后，只剩灰烬。

苏瑶为拯救家族，与顾言琛签订协议结婚，一开始两人因利益纠葛针锋相对，婚后在相处中逐渐发现彼此的亮点，契约爱情悄然升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