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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探寻（第1页）

1938年，湘西山雨浸血。 龙战锋的苗刀挑开日军军旗时，刀鞘里的族谱正渗着新刻的血痕——那是他为被屠族人记下的第三百道仇。 药铺后堂，苏明月将最后一味金疮药塞进瓦罐夹层，留洋时学的日语，此刻正用来翻译敌方密报。 一个是暴烈如雷的土匪队长，一个是柔刃藏锋的救国医者，血色婚礼上的子弹穿透红绸，无声电波里的暗语撕裂伪装，当个人血仇撞上民族存亡，他们能否在雪峰山的炮火中，将爱恨熬成最烈的并蒂血莲？

鹰嘴崖的作战计划在篝火旁敲定后，龙战锋裹着军大衣在草堆上眯了不到两个时辰，天刚蒙蒙亮就被山风刮醒了。

他摸出怀里那张苏明月连夜送来的日军装甲车部署图，油纸上的红圈在晨光里像滴凝固的血。

"队长，刘老汉送粮来了！

"铁柱掀开门帘，身上沾着霜花。

龙战锋刚要起身，却见那老汉把粮袋往地上一墩，凑过来压低声音："昨儿个在后山打柴，瞅见三个戴大檐帽的鬼子，端着枪在老鸦岭翻石头——您说他们能图个啥？

"老鸦岭？

龙战锋眉心一跳。

那地儿他熟，山坳里有座废弃的傩神庙，小时候跟着阿爹赶苗集路过，见庙门刻着吞口兽，墙皮剥落处还能看见画着鬼脸的傩戏壁画。

前阵子听寨子里的老人们嘀咕，说这两年鬼子专爱收些破面具、旧木刀，莫不是..."铁柱，把作战图收好了。

"龙战锋突然扯过搭在椅背上的粗布衫，"老子改主意了，今儿个不去摸弹药库，先去会会傩戏里的门道。

"同一时刻，济生堂后堂的药碾子正"吱呀"作响。

苏明月踮脚去够顶层的陈皮，竹梯突然晃了晃，她伸手扶住墙，却碰落了半块霉斑点点的旧木板——底下整整齐齐码着七八个褪色的傩戏面具，最上面那个青面獠牙的，左眼尾还描着金线，和她上个月在义庄收殓抗日志士时，从死者怀里摸出的碎布纹样一模一样。

"小姐，张婶来抓安胎药！

"小徒弟阿秀的喊声从前面传来。

苏明月手忙脚乱把面具塞回原处，转身时袖管扫过案头的旧账本。

泛黄的纸页间，一行用朱砂点过的小字刺进眼睛："七月半，傩戏班过镜，面具三，存后梁。

"她想起三天前龙战锋在破庙说的话："小鬼子最近查得严，咱们的情报线断了三条。

"指尖轻轻抚过账本上的梅花印——那是爷爷当年和地下党联络的暗号，而梅花蕊里歪歪扭扭刻着的，分明是傩戏里"镇邪"的符咒。

龙战锋找到王老邪时，日头己经爬到了山顶。

那间半塌的土坯房藏在竹林深处，门口晒着十几张褪色的傩戏皮，青面、赤目、白须，在风里晃得像群活物。

"王老邪！

"龙战锋拍门的手悬在半空——门没关，屋里传来"咔嗒咔嗒"的刻刀声。

他掀开门帘，就见个干瘦老头蹲在草席上，面前摆着块黄杨木，正刻着个半成型的面具。

老头头也不抬，旱烟杆往龙战锋脚边一戳："扛枪的？

走，不看相，不跳神。

1938年，湘西山雨浸血。 龙战锋的苗刀挑开日军军旗时，刀鞘里的族谱正渗着新刻的血痕——那是他为被屠族人记下的第三百道仇。 药铺后堂，苏明月将最后一味金疮药塞进瓦罐夹层，留洋时学的日语，此刻正用来翻译敌方密报。 一个是暴烈如雷的土匪队长，一个是柔刃藏锋的救国医者，血色婚礼上的子弹穿透红绸，无声电波里的暗语撕裂伪装，当个人血仇撞上民族存亡，他们能否在雪峰山的炮火中，将爱恨熬成最烈的并蒂血莲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