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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冰封疑云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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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明月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，带着罕见的慌乱：“陆沉！

天空出现不明能量体，像是……像是有人在折叠空间！”

地面裂开缝隙，深蓝色的海水倒灌而入。

陆沉瞳孔里映出的，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北极冰川——巨大的破冰船正从空间裂缝中驶出，船头悬挂着财团的血色十字旗，而在船首甲板上，站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——他本该死在昨天的爆炸里，此刻却完好无损，手里转动着一枚刻满外星文字的怀表。

“不可能……”威廉的声音颤抖，“你明明己经死了，‘方舟计划’的首席研究员，伊森·怀特！”

“死亡？”

伊森微笑着张开双臂，怀表表面浮现出陆沉后颈的胎记图案，“当人类掌握了因果律的法则，死亡不过是可以修改的参数。

而你，陆沉，或者该叫你‘收割者’，你的重生……不过是我送给这个时代的礼物。”

怀表发出刺耳的蜂鸣。

陆沉突然感觉全身的异能被抽空，灰雾不受控制地涌向伊森，而叶冰璃的隔离舱正在升起，冰晶顺着舱壁蔓延，将他的右手冻在舱体上。

“放开他！”

苏明月的子弹穿透伊森的肩膀，却在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碎成齑粉，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！”

“干什么？”

伊森抬手轻挥，苏明月被一股无形力量按在墙上，“当然是完成百年前未竟的实验。

陆沉，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？

不，你是钥匙——用十阶觉醒者的血肉，打开旧神领域的钥匙。”

怀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。

陆沉看见伊森的胸口裂开，里面不是血肉，而是蠕动的黑色孢子，正是三年后毁灭纽约的”吞噬者“原型。

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世无论怎么推演，都无法找到财团的老巢——因为他们根本不在这个时空，而是藏在……“时间之外。”

伊森的声音混着孢子的嘶鸣，“现在，把叶冰璃交给我，或许我会让你的小情人死得痛快点。”

陆沉的左手突然握住苏明月掉落的狙击枪。

他闭上眼，在意识深处召唤那台”天赋模拟器“。

无数数据流闪过，他看见千万种可能性在眼前崩塌，最终只剩下一条——用量子纠缠置换自己与伊森的位置，同时引爆从牧师那里掠夺的冰系异能，制造局部绝对零度。

“苏明月，”他睁开眼，目光穿过逐渐冻结的舱体，落在少女惊恐的脸上，“记得我口袋里的纸条吗？

明天早上十点，去北极科研站。

那里有……”话音未落，空间骤然扭曲。

当苏明月挣脱束缚时，看见的是己经冻结的隔离舱，陆沉的身影消失在冰层中，只有那把狙击枪掉在地上，枪管里凝结着一朵金色的冰花——那是他异能的残留，像极了前世她在他坟前摆放的量子玫瑰。

“不……”她扑向冰层，指尖触碰到叶冰璃的额头，却突然听见少女轻声说：“他去了该去的地方。

记住，北极科研站的第三层，藏着能逆转时空的……”警报声再次响起。

这次不是来自基地，而是天空——整个纽约的云层都在向北极方向汇聚，在那里，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正在升起，光柱中央，隐约可见陆沉的身影，他的背后展开十二道能量光翼，每一道都缠绕着冰晶与灰雾，而他的右手，正握着伊森的怀表，表盘上的时间，定格在2028年9月19日，00:00。

苏明月握紧狙击枪，转身冲向停机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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