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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父亲的责任（第2页）

如果人生可以重来，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好，是不是可以少一些遗憾，少一些烦恼，少犯一些蠢。。。。。。高倪妮在弥留之际这样想。

干了半个小时，才挖下去半米深。

高建国的手套磨破了，指尖渗出鲜血，很快又冻成了冰碴子。

他摘下手套，把流血的手指在嘴里含了含，继续抡镐。

"换人！

"工头在坑上喊。

高建国摇摇头："我还能干！

"他知道，干得越多，挣得越多。

中午，工人们蹲在背风处啃自带的干粮。

高建国没带吃的，就捧了把雪往嘴里塞。

旁边一个黑脸汉子看不过去，掰了半块玉米面饼子给他。

"谢了兄弟。

"高建国三口两口吞下去，噎得首抻脖子。

黑脸汉子打量着他："看你面生，新来的？

""嗯，砖厂的，工资拖了仨月。

"高建国搓着冻僵的手，"家里添了个丫头，等着米下锅呢。

""丫头好啊，贴心。

"黑脸汉子笑了，"我家里俩小子，能吃穷老子。

"下午，坑挖到了一米多深，开始见水了。

高建国第一个跳下去，水瞬间没到膝盖。

刺骨的冰水像千万根钢针扎进皮肉，他倒抽一口冷气，差点叫出声来。

"不行就换人！

"工头在上面喊。

高建国摇摇头，抡起冰镐砸向露出来的水管。

每砸一下，冰水就溅到脸上，很快在眉毛胡子上结了一层冰霜。

他的双腿己经没了知觉，全凭一口气撑着。

黄昏时分，这段水管终于通了。

高建国被人拉上来时，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，棉裤冻成了冰坨子，走起路来哗啦哗啦响。

"你小子不要命了？

如果人生可以重来，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好，是不是可以少一些遗憾，少一些烦恼，少犯一些蠢。。。。。。高倪妮在弥留之际这样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