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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裴初霁十五岁那年，进了谢氏当伴读。他寒门出身，谢氏子弟看不起他，只有我这个庶女会和他说话。一次意外，我中了合欢散，与他春风一度，之后更是情难自抑，多次暗中私会。他发誓，等到他入朝为官，就会向父亲求娶我。一朝东窗事发，谢家主母带着人扒了我的衣裳验身。父亲认定我污了谢氏的门楣，上了家法，将我从谢家除名。五十杖落下，皮开肉绽，我被扔出谢府，成了人人喊打的荡妇。裴初霁因我不再是谢家女，转身娶了我的嫡姐。没人能想到，五年之后，我会亲自带着北朝的军队，灭了谢家满门。我被扒得只...

再次醒来之时，发现自己躺在雕花大床上。

一个身穿胡服的少年正把玩着手中的匕首。

我下意识蜷缩起身子，抱着被子不断后退。

“姑娘别怕，我不是坏人。”

他马上收起匕首，有些尴尬地挠挠头。

“你是北朝人？”

“我是北朝的商人，来南国做生意。”

我突然抓紧了他的衣袖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“那你回北朝的时候，可不可以带上我？”

许是我目光太过炙热，他沉思了许久，最后还是答应了我。

离开建康的那天，正好碰上了裴初霁和谢如云成亲。

谢家是名门世家，谢氏嫡女成婚，城内锣鼓升天，街道处挤满了人群。

马车走走停停，最后不得已在街边停住。

“裴家小子还真是好命，寒门出身，竟然能娶谢家嫡女为妻！”

“他自愿入赘，以后就是谢氏的人，天下有几个男子能像他这样心甘情愿做赘婿？”

我听着众人的议论，轻轻掀起车帘。

裴初霁身穿大红婚服，骑着马来接亲，他面容清俊，那艳丽的红色衬得他更是耀眼。

我曾无数次在梦中梦到他骑马来娶我的模样，如今亲眼所见，他的新娘却不是我。

他走到了马车旁，与我近在咫尺。

只要我一伸出手，就能拉住他的衣袖。

“别人成亲，你哭什么？”

身边的少年递给我一块帕子。
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
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连忙擦掉眼中的泪水，放下帘子，任由他与我擦肩而过。

我随着少年的商队一路北上。

出了建康城，我头一次看到了繁华之外的腐朽。

冬日大雪纷飞，许多流民横躺在路边。

大雪覆盖住他们全身，他们一动不动，就如同雕像一般。

“他们就这么睡在路边吗？”

裴初霁十五岁那年，进了谢氏当伴读。他寒门出身，谢氏子弟看不起他，只有我这个庶女会和他说话。一次意外，我中了合欢散，与他春风一度，之后更是情难自抑，多次暗中私会。他发誓，等到他入朝为官，就会向父亲求娶我。一朝东窗事发，谢家主母带着人扒了我的衣裳验身。父亲认定我污了谢氏的门楣，上了家法，将我从谢家除名。五十杖落下，皮开肉绽，我被扔出谢府，成了人人喊打的荡妇。裴初霁因我不再是谢家女，转身娶了我的嫡姐。没人能想到，五年之后，我会亲自带着北朝的军队，灭了谢家满门。我被扒得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