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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（第2页）

上辈子，我无儿无女，临死前，想让钟斯琦回来看看我，他说他没空；我说我吐血了，他说我矫情，谁胃癌不吐血？可那是我当年跟他一起下乡的时候，为了让他吃饱，我天天吃树皮吃的。他说王思语想吃我的包子，我说我真的没力气下去做饭了，连我自己都三天没吃饭了，可他只是骂了一句就直接挂了机。挂机的那一刻，我隐约听见电话...

制？

这可是八十年代后期才会出现的概念！

葛云天的经营理念竟如此超前？

"你...怎么想到的？

""我在图书馆看了些国外的书。

"他有些不好意思，"想着怎么才能让你不那么累..."原来是为了我。

我眼眶发热，紧紧回握他的手："好，听你的。

"改革进行得很顺利。

小林成了副厂长，干劲十足；老周带着销售团队拿下了省城三个大客户；我则专心研发新产品，同时照顾圆圆和即将出生的老二。

十二月底，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。

葛云天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蹲下来跟"闺女"说话——他固执地认为这次是个女儿。

"闺女，今天爸爸谈成了个大单子。

"他对着我的肚子一本正经地汇报，"等你出来，爸爸给你买最漂亮的花裙子。

"圆圆已经会爬了，见状也爬过来，学着爸爸的样子对着我的肚子咿咿呀呀，逗得我们哈哈大笑。

除夕夜，我们一家三口（准确说是四口）在葛家过年。

葛母做了一大桌菜，葛明辉买了挂鞭炮，圆圆穿着红棉袄，像个福娃娃似的被大家轮流抱着。

"来，拍张全家福！

"葛明辉支好相机，设定延时。

我们挤在沙发上，葛云天搂着我的肩，我抱着圆圆，葛母坐在旁边。

闪光灯亮起的瞬间，圆圆突然伸手去抓我的肚子，仿佛在招呼里面的妹妹。

照片洗出来后，成了我们最珍贵的收藏。

照片背面，葛云天工整地写着："1977年除夕，全家福。

幸福不过如此。

"窗外，鞭炮声此起彼伏，新的一年即将到来。

而我们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

---长明1987年5月，省城"巾帼企业家"表彰大会现场，我站在领奖台上，耳边是雷鸣般的掌声。

胸前的"三八红旗手"奖章沉甸甸的，聚光灯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。

"姜暖同志不仅将红星食品集团发展为省内龙头企业，更创办暖阳技能学校，帮助上千名农村妇女就业..."主持人的声音在会场回荡。

十年了。

从重生那一刻到现在，整整十年。

台下第一排，葛云天正举着相机拍照，身边坐着我们十岁的大儿子向阳，八岁的女儿向晴，还有六岁的小儿子向明。

三个孩子穿着整齐的小西装，骄傲地看着台上的妈

上辈子，我无儿无女，临死前，想让钟斯琦回来看看我，他说他没空；我说我吐血了，他说我矫情，谁胃癌不吐血？可那是我当年跟他一起下乡的时候，为了让他吃饱，我天天吃树皮吃的。他说王思语想吃我的包子，我说我真的没力气下去做饭了，连我自己都三天没吃饭了，可他只是骂了一句就直接挂了机。挂机的那一刻，我隐约听见电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