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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停尸房的编号（第2页）

雨夜追凶、记忆重构、诡秘祭典、跨时空凶案、都市怪谈 当“死者”化身追魂人，二十年前被焚烧的秘密，究竟是人性的贪婪，还是河底沉冤的诅咒？每一朵雾河蓼花的盛开，都是亡魂在索要迟到的祭品…

苏晚清的呼吸喷在他耳边，带着蓼花的苦腥味，“他和我哥都参与了祭典，只是我哥没撑过第一晚，尸体被丢进了排污口……”她的手指划过管道内壁，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“别碰河”，字体和父亲临终前在掌心写的一模一样。

通风管尽头通向排污口竖井，腐臭味扑面而来。

张辰摸到石壁上凹凸的刻痕，借手机冷光看清时，后颈的刺青几乎要迸裂——那是幅二十七年的壁画：七个戴银戒的男人站在船头，将铁盒抛进河心，每个铁盒上都印着“B3-01”到“B3-07”的编号，而河底仰躺的白骨，分明有着和张辰相同的腕骨弧度。

雾河排水口污水在竖井下方翻涌，泡着半块生锈的工牌，编号“07”在泡沫中时隐时现。

苏晚清突然从旗袍里掏出支蓼花烛，火苗窜起的瞬间，张辰眼前闪过零碎画面：——七岁生日夜，徐明抱着铁盒站在门口，盒盖上凝着血珠写的“B3-19”；——父亲在火场前塞给他半枚银戒，说“带着它，河就找不到你”；——上周在便利店看见的黑衣人，其实在二十年前的监控里就出现过，姿势和动作分毫不差。

“烛火能照见死者记忆。”

苏晚清的声音混着竖井回音，“去年我哥就是用这个看见徐明的计划——他们每年在祭典夜找七个‘活柜’，把死者意识封进储物柜，等来年用新人换旧人……”她指向排污口深处，“你父亲当年没被烧死，他成了第一个‘活柜’，所以你的刺青会和浮尸相同——你是用来替换他的新容器。”

警报声突然从化工厂方向炸响，黑衣人脚步声逼近。

张辰扯下手腕的纱布，发现被美工刀划伤的位置不知何时多出道戒痕，和停尸房男尸的完全吻合。

他终于想起遇袭当晚藏在舌下的SIM卡——里面存着的排污口定位，正是借身阵的中心。

“他们来了！”

苏晚清的蓼花烛突然爆燃，照亮竖井上方垂下的钢丝绳——七道黑影正顺着绳子滑下，银戒在火光中连成星形，“每年祭典换一次容器，旧的死者会钻进新人体内，而旧容器……”她的话被重物坠地声打断。

最前方的黑衣人落地，摘下口罩的瞬间，张辰浑身血液仿佛结冰——那张脸，分明是他在停尸房见过的“无名男尸”，此刻却扯出父亲生前惯有的微笑。

“辰辰长大了。”

黑衣人开口，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，“二十年前没烧干净的铁盒，现在该让你爸出来透透气了。”

他抬手，掌心躺着半枚烧熔的银戒，正是父亲当年塞进张辰手里的那枚，“市立医院地下三层的19号柜，从来都是你爸的‘棺材’，而你……”竖井深处突然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，污水翻涌着卷来大量气泡。

张辰后颈的刺青彻底盛开，在蓼花烛的光芒里，他看见河底沉睡着七具铁盒，其中编号19的盒子正在缓缓打开，里面露出半件焦黑的消防服——和父亲当年穿的款式相同。

当黑衣人抓住他手腕的瞬间，张辰突然想起《雾河地方志》里的残句：“蓼花祭夜，死者借舟，活柜开时，魂归雾河。”

苏晚清的烛火被污水扑灭前，他看见自己的倒影——肩颈的蓼花刺青中央，不知何时多出了个极小的编号：19。

而这个编号，正和黑衣人胸口若隐若现的工牌编号，完全重合。

（第三章完）

雨夜追凶、记忆重构、诡秘祭典、跨时空凶案、都市怪谈 当“死者”化身追魂人，二十年前被焚烧的秘密，究竟是人性的贪婪，还是河底沉冤的诅咒？每一朵雾河蓼花的盛开，都是亡魂在索要迟到的祭品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