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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失忆者的刺青（第2页）

雨夜追凶、记忆重构、诡秘祭典、跨时空凶案、都市怪谈 当“死者”化身追魂人，二十年前被焚烧的秘密，究竟是人性的贪婪，还是河底沉冤的诅咒？每一朵雾河蓼花的盛开，都是亡魂在索要迟到的祭品…

工牌背面用刀刻着星形符号，正是排污口定位图上的标记；照片里，父亲搂着个戴银尾戒的男人，背景是1998年的化工厂大门，男人胸前的工牌编号——和张辰在浮尸案档案里见过的“死者编号”完全一致。

“砰——”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向他们，镜头闪烁的红光里，李伯的声音抖成碎末：“上个月也有个穿白大褂的来开柜，拿走东西后当晚就淹死在雾河……”他盯着张辰的脖子，“你后颈的花，和停尸房那些没主的尸体一模一样。”

雾河渡口河雾浓得化不开，十五的月亮像浸在墨水里的死鱼眼。

岸边停着七艘木船，每艘船头都挂着蓼花灯笼，淡青色的光映出船头站着的人影——全是穿着灰色卫衣的男人，和张辰身上这件款式相同。

“别靠近灯笼。”

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，穿素白旗袍的女人站在芦苇丛里，手里攥着支快烧完的蓼花烛，火苗在她肩颈处投下刺青的阴影，“去年祭典前三天，他们也是这样穿着灰衣服出现在渡口。”

她抬手，指尖划过自己颈侧的蓼花刺青，“然后第二天，七具浮尸就漂在排污口下游。”

张辰后退半步，鞋底碾到潮湿的纸页——是他被抢走的手机里，那张记着排污口坐标的备忘录打印件。

女人递来半张泛黄的祭典传单，边缘印着“雾河化工集团安全科”的红章，日期正是1998年9月15日：“子时初刻，以血祭河，污者沉河，清者还生。”

河面突然传来木板碰撞声，最中央的灯笼开始漂向河心，其余六盏紧随其后。

张辰后颈的刺青几乎要撕裂皮肤，他看见第一艘船的“乘客”转身，无名指根的银戒在雾中闪过冷光——正是袭击他的黑衣人，而对方此刻的面容，竟与父亲照片里1998年的“死者”分毫不差。

“他们在等新的祭品。”

女人突然把蓼花烛塞进他手里，烛油滴在刺青上，疼得他几乎跪下，“去年被拿走的东西，该还回河里了。”

她指向河心逐渐聚拢的灯笼阵，每盏灯下方都浮现出模糊的人影，“市立医院地下三层的储物柜，从来都不是用来存活人的东西。”

当第十二声钟声从雾中飘来时，张辰终于想起父亲临终前没说完的话。

——“那些从火场爬出来的，早就不是人了。”

蓼花烛突然熄灭，黑暗中，有冰冷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，把他推向浮动的船板。

最后一眼，他看见穿白大褂的身影站在芦苇深处，胸前工牌反光映出两个字：徐明——正是化工厂事故报告里，唯一未找到尸体的安全科科长，也是黑衣人提到的“徐叔”。

河面的灯笼聚成星形，像极了父亲遗物上的灼痕。

而张辰后颈的刺青，此刻己完全显形为一朵盛开的雾河蓼花——花瓣纹路，与河底淤泥里隐约浮现的白骨指节，分毫不差。

（第二章完）

雨夜追凶、记忆重构、诡秘祭典、跨时空凶案、都市怪谈 当“死者”化身追魂人，二十年前被焚烧的秘密，究竟是人性的贪婪，还是河底沉冤的诅咒？每一朵雾河蓼花的盛开，都是亡魂在索要迟到的祭品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