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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假死诱敌·铁牛救主（第3页）

寒门书生李长生，考场被替，家破人亡。一怒焚书入江湖，血染城隍庙，智夺漕运权，暗控东厂锦衣卫。从落魄书生到地下帝尊，他要这大明江山——明属朱家，暗姓李！

原来如此。

李长生想起王铁牛肩头的艾草，端午时节家家挂艾驱邪，他却用来擦扁担——这扁担上，怕不是沾着无数弟兄的血。

西人拐过三条街，来到城西乱葬岗。

王铁牛放下扁担，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：“俺娘做的桂花糕，你们垫垫肚子。”

赵琳接过糕点，手指触到他掌心的老茧，低声道：“你的扁担......是用沉船的桅杆做的吧？”

王铁牛咧嘴一笑：“姑娘好眼力！

这扁担跟了俺五年，打断过十七根刀枪。”

李长生咬了口桂花糕，甜腻中带着一丝苦，像是掺了黄连。

他望着乱葬岗上的无名碑，想起父亲的坟至今未立，心中一阵刺痛。

“明日就是水头祭，”赵虎擦了擦刀上的血，“周云鹏会在虎丘剑池举行仪式，到时盐帮高层都会到场。”

“那我们就趁此机会，”李长生握紧双刀，“让周云鹏看看，什么叫‘水能载舟，亦能覆舟’。”

王铁牛闻言大笑，笑声惊飞了树上的夜鸦：“好！

俺就喜欢听读书人说狠话！

明早卯时，俺在山塘街码头候着，给你们撑船！”

西更天，三人在土地庙分手。

李长生摸着庙前的石狮子，想起父亲说过的话：“土地公是最接地气的神，香灰里藏着百姓的冤屈。”

他掀开香炉，里面果然有本用油纸包着的账册，翻开第一页，赫然写着“盐帮三堂口贪腐明细”，落款处盖着周云鹏的私印。

雨又下起来了。

李长生将账册藏入香囊，望着赵虎兄妹消失在雨幕中，忽然想起杨若雪说的“影子”。

他低头看自己的影子，被月光拉长在土地庙的砖地上，竟像是个跪着的人——不知是在求神拜佛，还是在跪这世道的不公。

远处传来打更声：“西更天，鬼门关——”李长生握紧赵虎的双刀，刀柄上的“水鬼”二字硌着掌心。

他知道，从今夜起，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握笔的书生，而是要做这江湖里的“水鬼”，从黑暗中崛起，让那些吃人的虎狼，都葬身于这滔滔浊浪之中。

雨越下越大，土地庙的香灰被雨水冲成泥浆，却冲不掉刻在石碑上的“冤”字。

李长生转身走入雨中，腰间的香囊里，父亲的账册与赵虎的双刀同时发烫，像是两团火，要将这吃人的夜，烧出个窟窿来。

寒门书生李长生，考场被替，家破人亡。一怒焚书入江湖，血染城隍庙，智夺漕运权，暗控东厂锦衣卫。从落魄书生到地下帝尊，他要这大明江山——明属朱家，暗姓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