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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深海余烬（第2页）

暴雨砸在ICU的玻璃上，程叙白死死攥着病危通知书，指节泛白如骨。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"嘀嗒"声里，苏晚苍白的脸浸在冷光中，脖颈处狰狞的烫伤疤痕蜿蜒如蛇——那是三年前化工厂爆炸，她冲进火海救他留下的印记。 "病人心脏衰竭，最多撑不过今晚。"医生的声音混着雨声，程叙白踉跄着扶住墙，眼前炸开七年前的画面。那时他还是濒临破产的创业公司老板，在雨夜的街头被追债人围堵，是苏晚突然冲出来，把自己的银行卡塞进他掌心："拿去用，我相信你。" 后来他才知道，那张卡里是她母亲的救命钱。而他，在公司起死回生后，却亲手将她推下了深渊。

霓虹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，少女的身影在雨帘中时隐时现。

她最终停在一处废弃仓库前，左右张望后，轻轻推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。

程叙白屏住呼吸，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
仓库内昏暗潮湿，霉味刺鼻。

程叙白透过门缝望去，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。

仓库里堆满了苏晚生前设计稿的复制品，墙面贴满这些年他资助贫困学生、举办设计展的新闻剪报。

江星遥蜷缩在角落，抱着一本陈旧的日记本低声啜泣："妈妈，我终于找到他了...我该怎么办？

"程叙白浑身发冷，僵在原地。

日记本扉页上，苏晚抱着一个婴儿，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，背景正是他们初遇的那座灯塔。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化工厂爆炸那天，苏晚将他护在身下时，微微隆起的腹部...原来她早己默默承受了那么多，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。

就在这时，仓库突然陷入黑暗，紧接着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。

程叙白再也顾不上隐藏，冲进黑暗中，在满地的图纸间摸索着。

他摸到昏迷在血泊中的江星遥，少女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，手中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条："阿叙，如果有天小遥需要你..."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雨夜，程叙白借着车灯看清纸条背面，密密麻麻写满"对不起"和"我爱你"，那是苏晚熟悉的字迹，字字泣血，刺痛着他的心脏。

他紧紧抱着江星遥，泪水混着雨水，滴落在少女的发间。

暴雨砸在ICU的玻璃上，程叙白死死攥着病危通知书，指节泛白如骨。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"嘀嗒"声里，苏晚苍白的脸浸在冷光中，脖颈处狰狞的烫伤疤痕蜿蜒如蛇——那是三年前化工厂爆炸，她冲进火海救他留下的印记。 "病人心脏衰竭，最多撑不过今晚。"医生的声音混着雨声，程叙白踉跄着扶住墙，眼前炸开七年前的画面。那时他还是濒临破产的创业公司老板，在雨夜的街头被追债人围堵，是苏晚突然冲出来，把自己的银行卡塞进他掌心："拿去用，我相信你。" 后来他才知道，那张卡里是她母亲的救命钱。而他，在公司起死回生后，却亲手将她推下了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