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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戏台血咒（第1页）

我叫林秋，左手无名指有一道永远好不了的疤。那是二十年前的农历七月十五，我趴在黄泉戏楼的朱漆柱上，看母亲唱《牡丹亭》时被木刺扎穿的。她卸妆后抱着我笑，说等我长大就教我水袖功，可当晚她就消失在戏楼后台，只留下半张浸着血的戏谱，谱角朱砂写着半句没头没尾的警告：“千万别让旦角流泪”。 十年后戏楼再次开放，我攥着母亲的青铜面具站在山门前。暴雨冲不淡记忆里的檀香味，却把新立的《观戏守则》冲得模糊——第三条“同行者不得超过三人”、第七条“夜间亥时后禁止触碰戏服纽扣”，还有最刺眼的第十二条“旦角卸妆前，观戏人不得露出左手无名指”。我摸着袖口下的疤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戏腔般的低笑：“姑娘可知，这戏楼的规矩，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。” 戴半张青铜面具的男人叫周临，他腰间挂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，却能看懂规则里的暗语。当同行的情侣因触碰旦角头饰变成木偶时，他拽着我躲进挂满戏服的衣柜，鼻尖萦绕着腐朽布料里的血腥味：“看见戏服领口的盘扣了吗？那是用活人指甲嵌的，二十年前你母亲就是从这样的衣柜里消失的。”他说话时，我掌心的疤突然发烫，透过衣柜缝隙，我看见刚才还在台上唱《三岔口》的

石阶在脚下突然变得黏腻，林秋低头一看，腐叶混着暗红的液体铺成诡异的地毯。

"末"字灯的火焰开始滋滋作响，幽蓝的火苗舔舐着灯笼纸，将上面的血字映得忽明忽暗。

梆子声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，震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，每走一步都感觉有根细针在扎后颈。

转过拐角，一座八角形的戏台突兀地出现在眼前。

朱漆剥落的台柱上缠绕着铁链，每个链环都嵌着半枚铜钱，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。

戏台中央的八卦阵里积满黑水，水面漂浮着破碎的戏服残片，林秋一眼就认出其中半幅水袖——那是母亲最后登台时穿的戏服。

"秋儿。

"熟悉的声音从戏台上传来。

林秋猛地抬头，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戏服的女子背对她而立，凤钗上的珍珠蒙着层灰雾，发间系着的红绸己经褪色发白。

女子缓缓转身，露出的面容让林秋呼吸停滞——那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，只是眼白爬满血丝，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，像是被人用线强行扯出的笑容。

"娘？

"林秋往前踉跄两步，"末"字灯差点脱手。

疤痕突然如火烧般剧痛，她眼前闪过零碎画面：母亲被绑在这座戏台上，班主拿着银针逼近，而年幼的自己正躲在戏服箱里，透过缝隙看着这一切。

母亲的水袖无风自动，缠上林秋的手腕："我的乖女儿，终于来陪娘了。

"她的声音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，指甲深深掐进林秋的皮肤，"二十年前，娘就该带你一起跳进黄泉，省得你如今遭这罪......"林秋拼命挣扎，铜铃从口袋里滑落，撞在戏台边缘发出清响。

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，水袖松开的瞬间，林秋瞥见她脖颈后的胎记——那不是胎记，是枚铜钱大小的烙印，和铁链上的铜钱一模一样。

我叫林秋，左手无名指有一道永远好不了的疤。那是二十年前的农历七月十五，我趴在黄泉戏楼的朱漆柱上，看母亲唱《牡丹亭》时被木刺扎穿的。她卸妆后抱着我笑，说等我长大就教我水袖功，可当晚她就消失在戏楼后台，只留下半张浸着血的戏谱，谱角朱砂写着半句没头没尾的警告：“千万别让旦角流泪”。 十年后戏楼再次开放，我攥着母亲的青铜面具站在山门前。暴雨冲不淡记忆里的檀香味，却把新立的《观戏守则》冲得模糊——第三条“同行者不得超过三人”、第七条“夜间亥时后禁止触碰戏服纽扣”，还有最刺眼的第十二条“旦角卸妆前，观戏人不得露出左手无名指”。我摸着袖口下的疤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戏腔般的低笑：“姑娘可知，这戏楼的规矩，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。” 戴半张青铜面具的男人叫周临，他腰间挂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，却能看懂规则里的暗语。当同行的情侣因触碰旦角头饰变成木偶时，他拽着我躲进挂满戏服的衣柜，鼻尖萦绕着腐朽布料里的血腥味：“看见戏服领口的盘扣了吗？那是用活人指甲嵌的，二十年前你母亲就是从这样的衣柜里消失的。”他说话时，我掌心的疤突然发烫，透过衣柜缝隙，我看见刚才还在台上唱《三岔口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