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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镇魂锁裂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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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秋的手指刚触到密室铜锁，血玉镯突然爆出蛛网般的裂纹，裂痕中渗出的黑血在锁面绘出扭曲的工尺谱。

锁芯吞入钥匙的刹那，整座戏楼的地基发出哀嚎般的震颤，青砖墙缝渗出黑色血水，那些粘稠的液体在地面汇聚成《血瞳镇魂曲》的蝌蚪音符，每个音符都是颗跳动的眼珠。

密室里横陈着七口青铜棺椁，棺身缠绕的锁链正在断裂，链环坠地时发出婴啼般的脆响，溅起的黑血在半空凝结成母亲的脸——她的左眼插着把银簪，右眼眶里爬出条白蛆，蛆虫背甲上刻着"丙辰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"。

第三口棺椁的锁链率先崩断，棺盖被黑血顶开的瞬间，林晚秋看见里面蜷缩着三十六个桐油浸泡的戏子，他们的皮肤与戏服熔为一体，面部是不断流动的油膜，喉结处插着银制音叉。

血玉镯的裂纹突然爬满手臂，那些蛛网状的痕迹渗出冰凉的脓液，脓液滴在黑血汇成的乐谱上，竟激活了沉睡的青铜编钟。

编钟无人自鸣，奏出的却是母亲临终时的惨叫，声波震得墙皮剥落，露出后面钉满人皮的影幕——每张面皮都在抽搐，缝在嘴角的麻线渗出血珠，将《血瞳镇魂曲》的唱词烙在林晚秋的视网膜上。

"秋儿..."母亲的呼唤突然从第七口棺椁传出，林晚秋踉跄着扑过去时，棺内涌出大团发丝，发梢系着的银铃刮擦棺壁发出催命般的声响。

青铜椁里堆满腐烂的海棠花，花蕊中埋着具无面女尸，女尸右手戴着鎏金缠丝护甲，左手握的剪刀刺穿了自己喉管——正是母亲失踪时的装束。

血玉镯突然炸裂，碎片扎进女尸的胸膛，尸身剧烈抽搐着喷出黑色血雾，血雾在半空凝结成戏台虚影：三十年前的雨夜，母亲将银簪刺入账房眼窝，绿火从颅骨裂缝喷涌而出，点燃了浸泡戏班的桐油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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