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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第五章（第2页）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

“问问你的旧友，”他随手拨弄最末一枚，“梓州官仓是否在连夜清点？”

铜钱划过案面，撞上中间那枚，“隆州漕运码头可有新漆的货船？”

许长梧指尖突然停在钱纹上。

仙鹤翅尖的磨损处，像极了军营里那些被反复摩挲的旧腰牌。

“殿下决定去巴州……”许长梧声音发紧，“竟真是往网里钻？”

姜鹞抱臂斜倚窗边：“妙就妙在——”忽而转头，窗外云翳遮日，将他半边面容笼在阴影里，“明明是瑾奚小子自己的主意，倒让赵阳则省了做戏的功夫。”

一片落叶飞来粘在窗纸上，形如垂死的蝶。

许长梧突然明白过来：无论东棋还是白震，都需要一个活着的瑾奚——要么为旗，要么为祭。

“不过……”姜鹞回身，袖口扫过案几，“若真是东棋在背后……”铜钱啪地扣回掌心，“梓州那位整天吟诗作赋的刺史，现在早该被军令烦得摔酒杯了。”

许长梧忽然想起几日前对瑾奚说那句“千金亲缘不比纸厚”，此刻这话却像把钝刀，生生剜在自己心口。

他双手撑着案几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：“如此说来，某怕是等不到殿下回师……你倒是明白。”

姜鹞嗤笑一声，指尖勾开腰间钱袋，“不过赵阳则这等伪君子——”铜币当啷一声落进袋中，“总要先做足表面功夫。”

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，几个婢女正提着食盒经过回廊。

姜鹞的身影瞬间退到书架阴影处，等脚步声远去才低声道：“倒是可惜了城南那家茶馆，他们的青城雪芽我很喜欢。”

日近正午，刺史府花厅。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