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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第五章（第1页）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

姜鹞斜倚在窗边的圈椅上，信纸在他指间簌簌作响。

读完最后一行，他轻嗤一声，手腕一抖将信笺甩在案几上。

“不过是去巴州探探虚实，”他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字字如冰锥刺耳，“堂堂七尺男儿，离了侍从莫非还能饿死在半道？”

许长梧呼吸一滞，袖中手猛地攥紧：“殿下乃天潢贵胄，岂可如江湖游侠般独来独往？

若遇不测……”他忽地噤声，警觉地望向门外——廊下传来侍女清扫庭院的沙沙声。

姜鹞勾起嘴角。

他身形忽动，如流水般滑到梁柱阴影里，恰好避过窗棂透入的光斑。

“你们这些读书人……”阴影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，“总把礼制二字当捆仙索。”

待脚步声远去，他才重新开口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许大人在梓、隆二州可有相熟之人？”

日光透过窗纱，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，显得格外认真。

“有倒是有，”许长梧轻叩案几，“不过都是些不得志的老友，如今怕也说不上什么话了。”

他抬眼看向姜鹞，“先生莫非担心殿下会被扣留？”

“扣留？”

他回头带着几分讥诮，“你家殿下若真这么容易束手就擒，倒省了某些人不少功夫。”

许长梧的茶盏停在半空，水面映出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：“先生是说……”姜鹞指尖一挑，三枚铜钱叮当落在案几上——都是九玄年间的旧制，元鹤王监铸的仙鹤纹在阳光下泛着青芒。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