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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第五章（第5页）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

殿下用兵如神，收复盐矿迟早的事！”

他突然压低声音，眼神飘向窗外：“只是近日城中，似乎混进不少乌金教眼线……”许长梧闻言手指骤然收紧，青瓷碗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
他强自维持着面上笑意：“区区草莽，想来使君定能应付自如。”

“自然，自然。”

赵阳则抚掌而笑，眼角却微微抽动，“只是这联梓、隆二州之事……”他蹙起眉头，“宜早不宜迟啊。”

许长梧会意，略一沉吟：“若使君不弃，在下愿为使者……使不得！”

赵阳则急忙按住他的手腕，又似觉失礼般松开，“殿下临行特意嘱咐，要许公督练城中兵马。”

他堆起笑容，从袖中取出黄麻纸卷轴，“这联合之事嘛……本官己拟好章程了。”

许长梧目光在卷轴上一掠而过，缓缓颔首：“……也好。”

赵阳则搁下汤匙的响动，惊飞了檐下麻雀。

而百里外，相同的振翅声掠过白马关——瑾奚抬头时，正见一只灰雀撞进栈道的雾里。

此时正值守军换岗，铜钲声在关城上沉闷地荡开。

戍卒们踩着湿滑的石阶交接，响起一阵铁甲与兵器碰撞声音。

两重盘查过后，一名手持陌刀的守军队正上前，刀柄末端的铜环在雾中泛着冷光。

他叉手行礼，嗓音里带着蜀地特有的抑扬：“使君容禀——按《厩牧令》，险道行马，五为限，逾者分承。

新朝玄卯五年，通州城破。 王府的落魄小王爷，带着二十残兵逃进益州。 人人都说他是丧家犬，他却偏要救这倒悬日月。 左手捧着药典济世，右手握着毒匕弑君。 从通州到长安三千里，他要这破碎山河—— 听鹤唳，见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