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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寒梅与蛛丝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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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浸过天香谷蝶恋花粉的蛛丝在晨光中幻化成粉色蝶群，翅脉间流转着细碎磷光，竟将白鹤淮的银针绞成齑粉。

药粉飘落时，她足尖轻点冰面，蛛丝己顺着银针轨迹缠向对方手腕。

白鹤淮旋身跃上梅枝，袖口毒雾如墨云翻涌。

所过之处，药田冰面绽开黑色曼陀罗花纹，冰下活水被毒雾激得沸腾，蒸腾起带着铁锈味的白烟。

这招“见血封喉雾”是药王谷禁术，唯有历代掌药人才能催动，此刻却被她用来封锁退路。

“暗河血月伞主，久仰。”

她立于梅梢，指尖六枚银针各沾不同毒粉，赤橙黄绿青蓝在晨光中如微型彩虹，“你母亲若知道你用‘蝶恋’偷药——”银针骤然射向苏明月眉心，“会后悔当年在天香谷莲池，教你折枝编伞的手艺么？”

苏明月瞳孔骤缩。

“蝶恋”是天香谷失传的御虫之术，需以血脉温养蝶蛹，她幼年在暗河地牢中偶然觉醒，曾被谷主罚跪三日。

此刻听对方道破，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半片伞穗上，缺口处的纹路竟与自己伞柄暗格严丝合缝，像母亲临终前塞在她掌心的、带着体温的碎片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她声音发颤，蛛丝却突然变向，如活物般缠上白鹤淮足踝。

十年前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：刑架上的母亲咳着血，将半片伞穗塞进她衣领，说“去找白芷……她在药王谷种着你爱吃的雪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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