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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寒梅与蛛丝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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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：刑架上的母亲咳着血，将半片伞穗塞进她衣领，说“去找白芷……她在药王谷种着你爱吃的雪梅”。

那时她不懂“白芷”是谁，只记得母亲腕间的莲花刺青，与眼前人袖口露出的半朵，竟能拼成完整的银莲。

白鹤淮轻笑，银针划破蛛丝的瞬间，毒雾在掌心凝成冰莲。

莲心处浮着细小金粉，正是当年林若雪教她的“莲心引”：“十年前，林若雪师姐冒死从暗河密道送出半片伞穗，说若有个带着另半片的孩子，眉间有朱砂痣——”她忽然顿住，看着苏明月鬓角被寒风吹散的碎发下，那点几乎看不见的红痣，“便告诉她，药王谷的药庐，永远留着她的竹枕。”

苏明月的伞面剧烈震颤。

暗河训练中，她无数次梦见母亲被处决的场景，却从未想起过那半句低语。

此刻蛛丝在梅枝间织成大网，竟将整座百草园的寒梅香气吸入网中，粉色蝶群裹挟着冷香袭来，每片翅膀都映出母亲临终的眼。

白鹤淮的银针连环射出，针尖毒粉与蝶恋花粉相撞，在空中炸出噼里啪啦的光爆，如星子坠落在雪地里。

“好个‘蝶恋吸香’！”

白鹤淮后撤时撒出“醉梦仙霖”，淡金色粉末在两人之间腾起薄雾。

苏明月眼前倏地浮现童年场景：母亲站在天香谷莲池边，伞面盛着清水为她洗手，水温带着春日的暖，池底游鱼啄食她指尖的花瓣。

下一刻，画面骤转，百鬼窟的刑架上，母亲的血滴在她掌心，凝成黑色蛛丝，而远处阴影里，有个白衣身影捧着药篓奔跑——正是十七岁的白鹤淮。

“幻境对我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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