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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药烟袅袅处（第2页）

上一世，他错把真心当棋子，眼睁睁看着小莲为他饮下毒酒，在除夕夜的血色中香消玉殒。重生回捡到小莲那日，镇国将军府暗卫统领握着少女满是鞭痕的手，终于看清那双总含着水光的眼里，藏着跨越两世的深情。 「夫君要这天下，小莲便为剑为盾；夫君若只求白头，奴...我亦能挽弓驯马。」 脸颊带疤的姑娘咬着笔杆，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婚书。这一世，他提早三年烧了卖身契，请来边疆战神认她作义妹，将火铳图纸化作十里红妆。 当纨绔王爷带着前世记忆踹开院门，撞见的是大将军正手把手教小莲剑法，而昔日的异姓王捧着胭脂盒，小心翼翼地为他的姑娘描画花钿。三大势力在桃树下达成盟约：马蹄铁碾碎蛮族铁骑，红衣新娘的袖箭穿透仇人咽喉，而龙椅上坐着的人，早该换他们来定。 「小莲不怕痛，只怕不能死在夫君前头。」 封狼居胥的庆功宴上，王妃单枪匹马杀透重围，染血的嫁衣与前世重叠。他颤抖着将人锁进怀里，身后十万铁甲齐声山呼——这天下，终究要给他的小莲花当摇篮。

"他从食盒端出蒸饼，蜂蜜混着枣泥的甜香漫开。

小莲鼻翼翕动，喉头滚动着吞咽声，手指却死死揪住衣摆。

首到沈砚掰开蒸饼露出琥珀色的糖心，她才伸出颤抖的指尖沾了点蜜汁。

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，小莲突然开始打嗝。

她惊恐地捂住嘴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："奴不是贪吃…去年腊月…"话头戛然而止，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脖颈。

沈砚把蒸饼塞进她掌心。

小莲盯着掌纹里流动的蜜糖，忽然轻声说："他们把我扔在乱葬岗那夜…也下着雨。

"她抚摸着陶罐上的裂痕，"老鼠啃我脚踝时…听见更夫说三更天…"灶膛里的柴火突然爆响。

小莲浑身一震，蒸饼滚落在地。

她扑过去要捡，却被沈砚拦住："脏了就不要了。

""不能糟蹋粮食！

"小莲突然尖叫，指甲在地面抓出白痕，"阿娘饿死前…把最后半块麸饼塞给我…"她死死攥着沾灰的蒸饼往嘴里塞，"后来被牙婆转手七次…最饿的时候连香灰都…"沈砚扣住她手腕。

小莲突然安静下来，嘴角还粘着碎屑，眼神却变得空洞："公子要掌嘴还是跪瓦片？

"她摸索着去解腰间布带，"昨日弄脏被褥…该受针刑的…""吃饭吧。

"沈砚盛了碗梗米粥推过去。

小莲盯着粥面漂浮的枣肉，突然开始数米粒。

上一世，他错把真心当棋子，眼睁睁看着小莲为他饮下毒酒，在除夕夜的血色中香消玉殒。重生回捡到小莲那日，镇国将军府暗卫统领握着少女满是鞭痕的手，终于看清那双总含着水光的眼里，藏着跨越两世的深情。 「夫君要这天下，小莲便为剑为盾；夫君若只求白头，奴...我亦能挽弓驯马。」 脸颊带疤的姑娘咬着笔杆，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婚书。这一世，他提早三年烧了卖身契，请来边疆战神认她作义妹，将火铳图纸化作十里红妆。 当纨绔王爷带着前世记忆踹开院门，撞见的是大将军正手把手教小莲剑法，而昔日的异姓王捧着胭脂盒，小心翼翼地为他的姑娘描画花钿。三大势力在桃树下达成盟约：马蹄铁碾碎蛮族铁骑，红衣新娘的袖箭穿透仇人咽喉，而龙椅上坐着的人，早该换他们来定。 「小莲不怕痛，只怕不能死在夫君前头。」 封狼居胥的庆功宴上，王妃单枪匹马杀透重围，染血的嫁衣与前世重叠。他颤抖着将人锁进怀里，身后十万铁甲齐声山呼——这天下，终究要给他的小莲花当摇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