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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血齿轮契约（第3页）

1937年建成的老式钟表行「恒久坊」突然歇业，第三代传人沈砚秋被发现死于地下密室。尸体呈钟摆状悬挂，脚下散落着1947年的《申报》剪报与破碎的珐琅怀表。现场无暴力痕迹，唯一线索是死者右手紧握的铜制齿轮钥匙。

那些沾血的青铜片正在吸收晨光，在修复室地面投射出1937年的星象图。

当织女星方位的光斑触及她左眼时，移植角膜突然变得冰凉刺骨。

幻象如潮水涌来。

她看见穿和服的男人将注射器刺入沈怀山眼球，淡绿色液体注入瞬间，老人太阳穴处爆出齿轮状血管。

"这才是真正的永恒之钟..."男人用镊子夹起虹膜片，"昭和十二式生物擒纵器"。

剧痛让林疏桐撞翻试剂架。

硝酸银溶液泼在血齿轮上，腐蚀出的白烟竟在空中凝成母亲的脸。

那张脸上的左眼瞳孔分裂成齿轮状，机械音从烟雾深处传来："疏桐，沈家密室第七块地砖..."博物馆警报突然炸响。

当林疏桐挣扎着爬向安全门时，整面东墙轰然倒塌。

晨光里，三十七具青铜人俑正从瓦砾中站起，每个胸腔都镶嵌着刻有日文的齿轮装置。

走在最前排的人俑面容熟悉得可怕——那分明是年轻二十岁的母亲，她左眼窝里转动的正是那枚珐琅怀表的机芯。

辰时血契的莫比乌斯环陈默的指尖在颤抖。

笔记本最新一页贴着1987年的《晨报》剪报，豆腐块大小的讣告栏里，"林月华"的名字被红笔圈出。

报道下方有行小字："角膜捐献引发医学奇迹，受体患者恢复百年记忆"。

阁楼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。

1937年建成的老式钟表行「恒久坊」突然歇业，第三代传人沈砚秋被发现死于地下密室。尸体呈钟摆状悬挂，脚下散落着1947年的《申报》剪报与破碎的珐琅怀表。现场无暴力痕迹，唯一线索是死者右手紧握的铜制齿轮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