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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血齿轮契约（第4页）

1937年建成的老式钟表行「恒久坊」突然歇业，第三代传人沈砚秋被发现死于地下密室。尸体呈钟摆状悬挂，脚下散落着1947年的《申报》剪报与破碎的珐琅怀表。现场无暴力痕迹，唯一线索是死者右手紧握的铜制齿轮钥匙。

阁楼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。

当他冲上木质楼梯，眼前景象令这个老刑警双腿发软——整层楼板己化作巨型钟表机芯，沈砚秋的尸体悬浮在中央轴承处，缠绕着他的不是绳索，而是无数根沾血的医用缝合线。

"陈警官..."尸体的嘴部突然张合，缝合线崩断的声音如同琴弦骤断。

陈默看见那些线头末端系着小铜牌，最靠近心脏的那块刻着："林疏桐，2003.6.17"。

那是他女儿遭遇车祸的日期。

怀表坠地的脆响打破死寂。

当陈默弯腰去捡，表盘玻璃映出的却是二十年前的自己——穿着崭新警服，正在嫌疑人自尽现场慌乱地擦拭镜面血字。

更恐怖的是，倒影里的死者突然睁眼，用他女儿的声音说："爸爸，第七块地砖下面......"巳时初刻的时空血祭林疏桐的尖叫卡在机械齿轮里。

人俑们正用手术刀般的指尖剖开她的左胸腔，当刻着"昭和十二年"的齿轮被塞入肋骨间隙时，她听见三十七个时空的回声同时传来母亲临终遗言："虹膜是密钥...阻止他们重启永恒之钟..."剧痛中视网膜迸发强光。

所有血齿轮腾空而起，在修复室穹顶拼出1937年的沪上地图。

林疏桐左眼流出的不再是血，而是混着青铜碎屑的黑色机油。

那些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沈家密道结构图，第七个红点正在陈默所在的钟表行阁楼闪烁。

"当——"博物馆顶楼的青铜钟突然自鸣。

林疏桐在声波中看见自己悬浮在时空裂缝，下方是无数个重叠的恒久坊：1937年日军正在地窖组装人体发条，1947年的沈怀山在密室刻摩尔斯密码，而当下这个暴雨清晨，陈默的手正伸向第七块地砖下的青铜瓮，里面泡着三十七枚沾血的角膜......

1937年建成的老式钟表行「恒久坊」突然歇业，第三代传人沈砚秋被发现死于地下密室。尸体呈钟摆状悬挂，脚下散落着1947年的《申报》剪报与破碎的珐琅怀表。现场无暴力痕迹，唯一线索是死者右手紧握的铜制齿轮钥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