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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祠堂夜祭（第1页）

作者: 小世k | 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，听见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？或是在暴雨倾盆的巷口，看见穿旗袍的女子提着灯笼朝你微笑？这世上最阴森的故事，从来不是写在泛黄的县志里，而是藏在每个活人呼吸的间隙——当你翻开这本书，就会看见三十六桩浸透月光的诡事，在纸页间睁开充血的眼。

大巴车在山路上颠簸时，林秋望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青瓦白墙，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。

十年了，自从父亲在祠堂守夜后暴毙，她再没踏足过这个被群山环抱的村落。

手机屏幕亮起，是堂哥发来的消息：“奶奶咽气前一首盯着祠堂方向，说别让秋丫头碰族谱。”

暮色西合时，她站在林家祠堂门前。

朱漆剥落的木门上，“忠孝传家”的匾额裂出三道深缝，像张永远合不上的嘴。

推开吱呀作响的门，腐木与香火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，三十六盏长明灯只剩两盏苟延残喘，在族谱墙上映出斑驳光影。

“秋妹？”

堂哥林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他手里攥着奶奶的樟木箱，脸色比月光还苍白，“村长说今晚戌时三刻要给奶奶上族谱，你……我来整理遗物。”

林秋打断他，目光落在族谱最顶层那个空缺的位置——本该属于父亲的牌位，十年前就被大伯砸了个粉碎。

樟木箱里除了几件旧衣，还有本泛黄的笔记本，翻到最后一页，奶奶用红笔写着：“腊月廿三祠堂井，莫看水中影。”

戌时三刻，铜钟敲响。

村长领着几个老人鱼贯而入，捧着奶奶的牌位正要往族谱墙钉，供桌上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。

林秋清楚看见，父亲名字的位置上，原本空白的木牌不知何时浮现出血色字迹，像刚割开的伤口在渗血。

“时辰不对！”

村长大喝一声，牌位“当啷”落地。

就在这时，祠堂西北角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，是放着历代族谱的檀木柜，最下层的抽屉敞开着，一卷发黄的绢布静静躺在地上。

绢画上是个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子，眉尖微蹙，眼尾泛着青黑，像是被人用墨汁反复晕染过。

她的双手交叠在小腹上，指尖深深掐进皮肉，而脚下踩着的，是满地破碎的牌位。

“这是太奶奶的妹妹，雪梅姑婆。”

林浩盯着画低声说，“听老一辈说她民国时难产死在祠堂，连牌位都没资格进族谱。”

他突然指着女子小腹，“你看，她肚子上有个手印，像是被人从里面抓出来的……”一阵阴风吹过，绢画发出细碎的沙沙声。

林秋注意到画中女子的指甲似乎变长了，指尖的血珠正沿着绢布纹路往下渗。

她慌忙将画收进樟木箱，抬眼却看见族谱墙上，所有牌位的生卒年都在诡异地跳动，像有人用无形的笔在篡改时间。

午夜时分，祠堂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。

林秋躺在奶奶的老屋里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脑海里不断浮现雪梅姑婆的画像。

忽然，她听见祠堂方向传来“吱呀——”的开门声，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，像是有人穿着湿布鞋在青石板上行走。

她蹑手蹑脚走到祠堂侧门，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。

作者: 小世k | 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，听见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？或是在暴雨倾盆的巷口，看见穿旗袍的女子提着灯笼朝你微笑？这世上最阴森的故事，从来不是写在泛黄的县志里，而是藏在每个活人呼吸的间隙——当你翻开这本书，就会看见三十六桩浸透月光的诡事，在纸页间睁开充血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