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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祠堂夜祭（第2页）

作者: 小世k | 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，听见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？或是在暴雨倾盆的巷口，看见穿旗袍的女子提着灯笼朝你微笑？这世上最阴森的故事，从来不是写在泛黄的县志里，而是藏在每个活人呼吸的间隙——当你翻开这本书，就会看见三十六桩浸透月光的诡事，在纸页间睁开充血的眼。

她蹑手蹑脚走到祠堂侧门，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。

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对着族谱墙跪着，手里举着把小刀，在某块木牌上刻着什么。

月光照在那人肩上，她看见一片青紫色的尸斑，从衣领里蔓延出来，像腐烂的藤蔓。

“奶奶？”

林秋脱口而出。

那身影猛地转头，一张爬满蛆虫的脸对着她裂开嘴，正是白天刚下葬的奶奶！

她尖叫着往后退，撞翻了廊下的铜盆。

等林浩和村民赶来，祠堂里只有摇曳的烛火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

但樟木箱里的绢画不见了，供桌上多了个沾满泥污的锦囊，里面装着半块残破的玉镯。

“是祠堂后井的东西。”

村长脸色铁青，“十年前你父亲出事前，也在井边捡到过类似的东西。”

他突然盯着林秋的手腕，“你戴的玉镯从哪来的？”

林秋下意识捂住手腕，那是奶奶临终前给她的，半透明的玉镯里仿佛有血丝在流动。

记忆突然翻涌——十岁那年，她曾在祠堂后井看到过井底倒影，一个穿旗袍的女子对着她笑，手腕上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玉镯。

后井位于祠堂西北角，井沿布满青苔，水面漂着几片枯叶。

林秋蹲下身，月光在水面碎成银鳞，忽然，井底浮现出一张人脸，长发遮住眼睛，缓缓抬起手，指向井壁上的砖缝。

她颤抖着抠开松动的青砖，里面掉出一本用油纸包着的日记，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药方，上面写着“红花、麝香、附子……”，落款是1947年腊月廿三，正是奶奶笔记本上写的日期。

日记的字迹潦草，多处被水渍晕染：“他们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，要把我关在祠堂首到血崩而死。

阿远，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？

今天看见秋儿在井边玩，她戴的玉镯，和我当年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样……”凌晨三点，林秋在族谱墙上找到了雪梅姑婆的名字。

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牌位都没有她的位置——有人用生漆将她的名字涂死，却在边缘留下半道指甲痕，像是临终前拼命抓挠过。

“你以为翻开日记就能救她？”

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
林秋抬头，看见雪梅姑婆的画像不知何时挂在了梁上，画中女子的肚子高高隆起，旗袍上沾满血渍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手腕的玉镯。

供桌上的烛火“噗”地熄灭，黑暗中，她听见牌位倒地的声音。

族谱墙传来“咔咔”的开裂声，一块块木牌接连坠落，露出后面隐藏的暗格。

暗格里摆着具蜷缩的骸骨，腕骨上戴着半块玉镯，正是她手中那半块的另一半。

作者: 小世k | 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，听见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？或是在暴雨倾盆的巷口，看见穿旗袍的女子提着灯笼朝你微笑？这世上最阴森的故事，从来不是写在泛黄的县志里，而是藏在每个活人呼吸的间隙——当你翻开这本书，就会看见三十六桩浸透月光的诡事，在纸页间睁开充血的眼。